可這些都不重要了,因為剛才顧氏的員工在西餐廳看見了姜羨雪。
我剛點好餐,耳邊就響起令人生理性厭惡的聲音:
“姜羨雪,你能耐啊,居然敢玩失蹤?!?/p>
“這又不是第一次婚禮被中斷了,你有必要鬧別扭嗎?傷了你自己沒關(guān)系,最重要的是別傷了我兒子呀?!?/p>
顧裴司從兜里掏出幾片藥放在我桌前:“又沒吃葉酸和維生素吧,都是當(dāng)媽的人了,還總是這么冒失,我時常懷疑你以后能不能照顧好我兒子。”
我終于抬起頭看他,冷冷道:“顧裴司,請你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,還有至于我能不能當(dāng)好母親就不勞你費心了,因為我們的孩子早就不在了?!?/p>
他目光略帶遲疑,還是壯著膽開了口:“你說什么?你就算再耍小性子也要有個度,怎么能拿孩子開玩笑呢?!?/p>
他朝我走近,我下意識站起身躲避,風(fēng)從窗外吹來,我的裙子被吹的貼緊小腹,他滿臉不可置信,摸向了我的小腹,可那里早就平坦如初,不管怎么摸還是一樣的結(jié)果。
顧裴司眼里翻起驚濤駭浪,高聲吼道:“姜羨雪,我們的孩子呢?你怎么能……”
后面的話他終究沒說出口,只是胸膛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大。
半晌,他咬緊牙關(guān),就來抓我的手腕。
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甩了出去。
寧時聞將我擋在身后,關(guān)切道:“他沒把你怎么樣吧?”
我搖搖頭,反握上他的手。
顧裴司雙目猩紅:“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打掉我們的孩子?”
寧時聞又一拳揍在他臉上,冷笑道:“我的妻子,也是你能隨便吼的?”
看清面前的寧時聞,顧裴司猶豫了一瞬,還是硬剛道:“他是我的妻子,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妻子了?”
寧時聞輕扯嘴角,從衣服兜里拿出兩個鮮紅的本子,譏笑道:“看清楚了嗎?我和姜羨雪女士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。”
寧時聞話音剛落,顧裴司的拳頭就揮了過來。
“姓寧的,你欺人太甚。”
很快倆人就扭打在一起,而我也只是站在一旁看戲。
畢竟上學(xué)時,寧時聞可是出了名的混混,學(xué)校后街的小混混見了他都得叫一聲大哥,我一點也不擔(dān)心。
更何況,這樣正中他的下懷。
我淡定吃完服務(wù)員端來的小甜品,倆人終于打完了。
寧時聞嘴角掛了彩,卻躺在一邊耀武揚威,向我求夸。
“老婆,我早就說我能分分鐘放倒他嘛!”
他確實沒夸大,一邊的顧裴司看上去比他慘多了。
他招了招手,就從外面進來兩個保鏢將顧裴司架起。
“送他去醫(yī)院,記得多一分也別給?!?/p>
我頓時覺得可笑:“什么時候外面寧大少爺這么錙銖必較了?”
他站起身,坐回我身邊的位置:“對顧裴司這渣男必須多一分也不給,誰讓他欺負你。”
他撒氣道:“別人求之不得的人,他倒好得到了還不珍惜,真是太沒有天理了?!?/p>
我給他喂了口蛋糕:“那現(xiàn)在呢,還有天理嗎?”
他搖搖頭:“沒有,一點都沒有,要不是老婆大人心善,我可就要孤寡終生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