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姜禾看了眼手機：“七點二十。”她伸手自然地探向聞清歡的額頭，“退燒了。

感覺好些了嗎？”聞清歡下意識往后縮了縮，但沒能躲開姜禾的手。那只手溫暖干燥，

輕輕貼在她額頭上，讓她想起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試體溫的。“好多了。”聞清歡輕聲說，

突然注意到姜禾皺起的上衣和凌亂的頭發(fā)，“你…在這里待了一整晚？”姜禾伸了個懶腰，

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出輕微的響聲：“嗯。你半夜又燒起來一次，我?guī)湍銚Q了三次毛巾。

”她打了個小哈欠，“不過你睡得很沉，可能不記得了?！甭勄鍤g沉默地看著她。

很少有人為她這樣付出——不，是從來沒有。她的生活一向井井有條，從不給別人添麻煩，

也不需要別人照顧。但昨晚，這個認識才一個月的女演員為她守了一整夜。“謝謝。

”聞清歡最終只說出了這兩個字，但眼神比平時柔和許多。姜禾擺擺手，

站起來時腿一軟差點摔倒，趕緊扶住床頭柜：“哎呀，

腿麻了…”聞清歡立刻掀開被子想下床扶她，卻被姜禾按回床上：“別別別，你剛好點，

別著涼。”她單腳跳了兩下，“看，沒事了！我去做早餐，你再躺會兒。”沒等聞清歡回應(yīng)，

姜禾就蹦跳著出了臥室。聞清歡聽著廚房里傳來的鍋碗瓢盆聲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
她小心地起身，發(fā)現(xiàn)全身的酸痛已經(jīng)減輕很多。浴室鏡子里，

她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恢復(fù)了些許血色，頭發(fā)亂糟糟的，但眼睛比昨天清亮多了。

洗漱完出來，香味已經(jīng)從廚房飄滿整個公寓。聞清歡站在門口，

看著姜禾圍著她的藍色圍裙在灶臺前忙碌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，

給她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。姜禾哼著歌，時不時用勺子嘗一口鍋里的東西，

然后皺著臉加調(diào)料——那表情生動得讓聞清歡想起她在大銀幕上的表演?！巴悼纯刹欢Y貌哦，

聞律師?！苯掏蝗晦D(zhuǎn)頭，沖她狡黠一笑。聞清歡罕見地沒有反駁，

只是走進廚房：“需要幫忙嗎？”“病人就乖乖坐著等吃?！苯逃蒙鬃又钢妥溃?/p>

“我煮了粥，還炒了點青菜，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