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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著多多坐在拍賣會天字包間里,一眼望下去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包括譚欣欣和許陽輝,他們被請進(jìn)一個最次等的包間。
多多,是我偷偷養(yǎng)了一年的流浪狗。
因為譚欣欣對狗毛過敏,所以一直不敢?guī)Щ丶遥膊桓腋嬖V她。
但我兩天前卻看見她和許陽輝在逛寵物店,逗貓遛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過敏。
我才知道,她不是不愿意養(yǎng)狗,而是不愿意和我養(yǎng)狗。
聽著耳邊許陽輝對正在展示的一條項鏈豪橫的叫價,我抬眼看向服務(wù)小哥。
小哥瞬間明了。
“天字包間客人加到五百五十萬!”
所有人都詫異地抬頭看向頭頂上的單面玻璃。
就連許陽輝也停止了繼續(xù)加價。
包間內(nèi),許陽輝看著不高興的譚欣欣,皺著眉輕聲哄道:“我們這次來是為了看是不是真的會拍賣琉璃盞?!?/p>
“如果真的是,那么琉璃盞才是我們的目標(biāo),不要顧此失彼了?!?/p>
許陽輝忌憚地看了一眼被遮擋的密不透風(fēng)的天字包間。
譚欣欣“嗯”了一聲。
她能看出來許陽輝已經(jīng)有些不耐煩了,自然不敢再鬧,只要確定了他肯為自己花錢就好。
只要能拿到琉璃站,她就是許家少奶奶,還在乎區(qū)區(qū)一個項鏈?
我拿著競拍的項鏈,給多多戴上。
多多似乎也很高興,東奔西跑,居然趁我打電話的時候偷溜了出去。
正好被上廁所的譚欣欣看見。
她瞪圓了眼睛看著一條狗居然戴著自己心心念念的項鏈。
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竟然戴在一條狗脖子上?
“這是誰帶來的畜生?竟然敢偷客人的競品?”
正想以此為由的譚欣欣搶過小狗脖子上的項鏈,卻被禮儀小姐及時攔住,說就是天字包間的大人物親自給它戴上的。
說著,譚欣欣眼里露出羨慕之情。
這時我跟著多多的痕跡追過來,無視掉詫異的譚欣欣,抱起多多。
“這是天字包間大人物的愛寵!你怎么敢動它?小心那位把你的手剁下來!”
她說的煞有其事,仿佛她和那位大人物的關(guān)系很不一般。
狐假虎威的樣子讓我看的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哦?那我就等著。”
還想繼續(xù)恐嚇的譚欣欣頓時語塞,在她眼里,我這種軟飯男怎么配和她站在同一個拍賣會。
“我知道你放不下我,但也不至于偷溜進(jìn)來吧?這里是高檔會所,沒有邀請函根本進(jìn)不來的?!?/p>
譚欣欣得意地抬了抬下巴,看我沉默下來還以為是被自己猜中了,還想在說什么的時候許陽輝突然打來了電話。
“什么!公司出問題了?你別急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轉(zhuǎn)?!?/p>
掛斷電話的她明顯慌亂了,但隨后看見眼前我又突然冷靜了下來。
“你把我之前給你轉(zhuǎn)的錢全都還我。”她命令道。
我彎了彎唇角,知道搞垮許陽輝公司的計劃已經(jīng)開始了。
“憑什么?”
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,譚欣欣提高了音量。
“憑什么?就憑你愛我,憑你不要臉地跟蹤我到了這里,否則你這輩子都沒有機(jī)會見這種大場面?!?/p>
她說的理所當(dāng)然,似乎忘了是誰說過以后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看我還是無動于衷,她急切的顧不上這么多人在場,大聲吼道:
“阿輝公司資金出問題你知不知道!”
而我只是冷冷地看著她,揚(yáng)唇輕啟: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了,畢竟就是我命人這么做的。”
她愣了一會兒,瞬間譏笑出聲,“就你?一個吃軟飯的孬種?”
話還沒說完,突然被禮儀小姐打斷。
“今天最大的買家是天字包間的封少爺,讓我們恭喜他!”
掌聲雷動,我湊在譚欣欣耳邊輕聲說道:
“是不是孬種?誰是孬種?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?!?/p>
我沖著禮儀小姐擺擺手,聚光燈便聽話的聚焦在我身上。
“我就是天字包間的封子明?!?/p>
許陽輝在不遠(yuǎn)處看見這一幕暗自嘲諷了一句自不量力,譚欣欣更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。
這時候張叔緊趕慢趕跑回來。
恭敬地遞上我要求查的許明輝全部的資料,“大少爺,這是你要的東西?!?/p>
譚欣欣驚訝地看向張叔。
她認(rèn)識的張叔向來禮貌而疏遠(yuǎn),從沒見過他這幅點頭哈腰的樣子。
就連知道她懷了許家的孩子,也只是語氣平淡得派人照顧她而已。
譚欣欣還沒從張叔恭敬的模樣緩過神來,禮儀小姐的聲音響徹整個拍賣廳:
“讓我們恭喜許家大少爺封子明!恭賀他的回歸!”
全場嘩然。
譚欣欣和許陽輝更是目眥欲裂。
他們不知道,這場拍賣會都是為我的回歸而做的勢!而接下來才是為他們量身定制的重頭戲!
禮儀小姐話音不停,將現(xiàn)場的氣氛抬到最高點。
“接下來是我們最后一件展品——許家琉璃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