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站在停尸房門口對我微笑。1 第三根肋骨的秘密解剖刀劃開第三根肋骨時，

實習生姜小晚突然掀開了覆蓋尸體的白布。"顧老師！

這、這不可能......"她的尖叫像一把鈍刀刺進我的耳膜。我皺眉抬頭，

不銹鋼托盤里的器械跟著震顫。凌晨三點的停尸房本該只有器械碰撞和冷氣嗡鳴，

這聲尖叫打破了所有專業(yè)屏障。"小晚，控制情緒。"我頭也不抬地繼續(xù)分離肋間肌，

"死者不會因為你的尖叫而復活。""可是他的臉......"姜小晚的聲音抖得像篩子，

"和昨晚新聞里......和您未婚夫......"我的解剖刀突然打滑，

在尸體左胸留下一條不規(guī)則的切口。福爾馬林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，

冷氣順著我的脊椎爬上來。"把白布完全掀開。"我的聲音聽起來不像自己的。

姜小晚顫抖的手指抓住白布邊緣。布料滑落的瞬間，冷凍柜的冷光直射在那張青紫色的臉上。

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，解剖刀當啷一聲掉在瓷磚地上。蛇形耳釘。

右耳垂上那枚暗銀色的蛇形耳釘，

蛇眼鑲嵌著兩顆微型黑鉆——和昨晚周臨向我求婚時戴的一模一樣。

"死亡時間初步判斷48小時左右。"我機械地背誦著尸表檢查結(jié)果，

手指卻不受控制地撫上那張臉。皮膚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尸僵，

但五官輪廓像用尺子量過般精確——周臨的眉骨弧度，

周臨的鼻梁上那道幾乎不可見的舊傷疤，周臨的下巴中間那個小凹槽。

我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。解鎖屏幕時，姜小晚又發(fā)出一聲抽氣。

周臨發(fā)來的消息浮在通知欄：「巴黎的凌晨也很想你，手術(shù)順利嗎？」

配圖是埃菲爾鐵塔的夜景，時間顯示十分鐘前發(fā)送。

我的視線在手機屏幕和尸體之間來回切換，直到眼前出現(xiàn)重影。

"顧老師......"姜小晚指向停尸房磨砂玻璃門上的剪影，

"有人......"腳步聲在走廊盡頭響起，由遠及近，節(jié)奏熟悉得讓我胃部痙攣。

那是周臨特有的步伐——右腿輕微拖地，因為他十五歲打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