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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突發(fā)十級地震,老公非要等小姨子,
上輩子暑期旅游,卻遇到高頻率地震,
好不容易等到救援車,薛瑾卻堵在車門口拒絕撤離,
只因為他的小姨子,也就是我表妹獨自上山,至今未歸。
可余震頻發(fā),女兒的手臂急需治療,況且還有其他傷患性命垂危,
迫于無奈,我假意配合,暗示救援人員強行摁住薛瑾直接塞進車里,
救援車剛駛離景區(qū),立刻發(fā)生泥石流,表妹再無生還可能。
回到安全地帶后,薛瑾一路無言,我擔憂女兒沒過多關(guān)注,
卻沒想到,他趁我不注意換了女兒的搶救藥物,致使女兒死在手術(shù)臺,
趁我悲痛欲絕,將我死死摁在馬桶里:
“季安,要不是你阻攔我,清舒怎么會死在泥石流?”
“早知這樣,當初不如娶清舒?!?/p>
“你和薛愛平那個賠錢貨,一起給清舒償命吧。”
意識消散前,胸口擠滿了鋪天蓋地的恨意,以及窒息的鈍痛。
在睜眼,我回到了薛瑾擋在車門口那天,
看著薛瑾口不擇言的說:“這輩子,你們誰也別想把我和她分開?!?/p>
我忍住澎湃的恨意,在心里冷笑,
薛瑾原來你也回來了,真是太巧了,
你不僅上輩子的老婆回來了,就連上輩子的小姨子也回來了,
只是不知道這輩子你們是愛侶還是怨侶...
——
薛瑾擋在救援車門口,價值不菲的運動裝劃的破破爛爛,
一向潔癖的他,如今十指全是泥垢,右手小拇指指甲還斷裂了半片,
可他恍若不知,死死堵在車門口:
“誰都不準走,還有人沒找到,誰都不準走?!?/p>
上輩子窒息的鈍痛感,迫使我拼命大口呼吸,
懷里女兒早就痛昏過去,往日粉嫩的笑臉,如今慘白的嚇人,
同一個旅行社的驢友,站起來怒吼:“滾,現(xiàn)在余震頻發(fā),還有可能爆發(fā)泥石流?!?/p>
“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生命危險,你想等就自己等,別拉上我們?!?/p>
另一個男孩子,懷里抱著受傷的女朋友,同樣怒不可遏:
“我女朋友壓倒了大動脈,如今失血過多,在不搶救她就要死了。”
”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人,要堵上我們所有人的命嗎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