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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若雨還對我說:“我還特意查了紀(jì)雪兒的底,她跟譚紹是青梅竹馬,甚至還訂過娃娃親,只不過兩家都因變故而家道敗落,要不然他倆......
“不過這個紀(jì)雪兒也不簡單,他倆真情假意各一半吧,紀(jì)雪兒想利用譚紹做著譚府的女主人,而譚紹則想利用紀(jì)雪兒和惠嬪的關(guān)系平步青云,相互利用罷了?!?/p>
“哎,你當(dāng)時真是瞎了眼,看上這么個狼子野心的東西,書讀的多有什么用,不照樣豬油蒙了心。”
我不由得噗嗤一笑,自嘲道:“美色誤我,美色誤我啊!他當(dāng)時確實好看啊,我一個舞刀弄槍的粗人,肯定要嫁一個風(fēng)流倜儻的小白臉才般配嘛!”
姜雨若被我逗笑。
“那你還真不如他,他都敢背著你把妾室迎入府,你就怎么沒想過在營帳里養(yǎng)幾個男寵呢。”
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點難過和委屈,此刻竟煙消云散。
我和譚紹成婚五年,他知道我因征戰(zhàn)傷了身子,一直無所出,他不僅沒有半點抱怨還一直寬慰我,府中也一直沒有妾室和通房,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。
這樣的五年,我怎么可能對他沒有感情呢?
可我自己清楚,感情歸感情,現(xiàn)實是現(xiàn)實,我的理智告訴我,我應(yīng)該反抗和防備。
他瞞著我娶妾室。
好在我也沒完全信任他。
去邊關(guān)之前特意叮囑了姜雨若,幫我看好譚府,看好譚紹的一舉一動。
姜雨若走后,譚紹便回來了。
望著眼前這些一年前被他趕出府的丫鬟小廝們,他有些恍惚了。
“你這是何意?一群不知禮數(shù),手腳不不干凈的下人,譚府留他們不得?!?/p>
“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,夫君是在指桑罵槐,說我將軍府沒有禮數(shù),手腳不干凈嗎?”
譚紹無言以對,只得尷尬的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你的嫁妝都在府里,只不過是挪了個更寬敞的位置,你要不信,我便命人悉數(shù)拿過來清點便是。”
他的語氣及其不耐煩,話里話外都是挑釁,仿佛在與我劃清界限。
我深吸一口氣,不緊不慢道:
“雖說東西都在府里,看我離京一年有余,府里還填了些來路不明的人,未免有疏漏,還是仔細(xì)點好?!?/p>
話落,王嬤嬤便帶人撞開了庫房的門,讓丫鬟小廝們開始清點。
譚紹陰沉著臉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丫鬟小廝們也是憋著一口氣,個個都很鉚足了勁兒,生怕找不出譚紹和紀(jì)雪兒的破綻。
“夫君,我這些嫁妝雖談不上價值連城,但是數(shù)量多,加起來也是比不小的數(shù)目。若是少了什么,我可要找夫君和夫君的那位......討還的,夫君還是不要著急走,親自在場也好有個見證?!?/p>
被我的話這么一堵,譚紹只能木木的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王嬤嬤上前說:“姑爺莫急,現(xiàn)在府里人手多,很快就能清點清楚,姑爺小憩片刻便是?!?/p>
譚紹順著臺階下,移步進(jìn)了堂屋。
我給了王嬤嬤一個眼神,真不愧是將軍府出來的人,做事有條不紊,說話也是滴水不漏的。
沒過多久,丫鬟來報:“夫人,有一只纏絲點翠金步搖好像不是咱們之前從將軍府帶過來的那只。”
譚紹閃電般起身,眼神暗含威脅道: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我的丫鬟怎會看不懂他的眼色?
“回小姐,姑爺,大家伙兒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小姐出嫁時的嫁妝也是我們盤點的,東西的數(shù)量和樣式我們再清楚不過了,原來的那只步搖上的點翠用的是翠鳥背部最亮麗的羽毛鑲嵌而成的,現(xiàn)在這只的點翠,用的是染色的鵝毛?!?/p>
譚紹的臉色鐵青,仿佛一座隨時爆發(fā)的火山。
這時,另一個丫鬟稟道:“小姐,姑爺,這只血紅玉手鐲也不對勁?!?/p>
“小姐之前最喜歡這只鐲子,好幾年不曾離身,小姐是武將每每帶著它舞刀弄槍,久而久之這鐲子上面也落下了不少細(xì)微的劃痕。
可這只確實嶄新的,雖是新的但成色卻差了不少,連圈口都不是小姐您的圈口?!?/p>
譚紹手握著茶杯,青筋暴起,
而一旁的紀(jì)雪兒卻突然神情緊張,臉色灰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