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姨娘自是不肯答應,氣得臉都青了。
她拿庶妹一時沒辦法,轉頭對著父親一哭二鬧三上吊,咬死了要讓庶妹頂了我身份代我入宮。
我只淡淡一句,戳中父親要害,來個以退為進:
“父親自幼就教導女兒凡是要讓著妹妹,嫡女身份和入宮為妃,女兒都不在意,只是”
“父親你也看到了,妹妹明顯排斥,宮里不比家里,要是妹妹還是這般要死要活,只怕禍及全家啊”
我眼中是深深的擔憂,在阮姨娘吃人的眸光中,將該說不該說的厲害關系都說了。
才受驚嚇般,捂住嘴,一副惶恐害怕樣。
父親臉色越發(fā)難看,眉頭深深擰起沉思著。
阮姨娘氣及,沖過來抬手要打我。
這一次卻被我抓住手腕。
她瞪大了眼,不敢相信我居然敢反抗躲避。
脫口而出的依然是:“都是你的錯,你還跟反抗,倒反天罡啊”
這句都是你的錯。
自從娘死后,就被父親和阮姨娘一起黏在我頭上。
庶妹放了錯,他們怪我,是我這個嫡姐沒教好不知道勸勸,為姐不慈,罰我跪祠堂抄書警醒己過。
阮姨娘母女撇下我獨自赴宴,要出風頭,結果被原配們指指點點排擠。
她們哭哭啼啼回府,父親罰我哄她們破涕為笑。
從阿娘死后,我聽得最多的話,便是“都是你的錯?!?/p>
哭是錯,笑是錯,不哭不笑還是錯。
站是錯,暗諷我故意擺出被庶母苛責的樣,惡心她。
我因此被父親甩兩個巴掌教育。
坐也是錯,阮姨娘一見父親回復就撲到他懷里,紅著眼帶著哭腔說:
“清書小姐是不將我這個庶母放在眼里的,半點不尊重”
然后我被罰磕頭跪著圍繞府中三十圈,磕頭額頭青紫流血才了結。
經歷過頭破血流也討不到一個公道,我才知權勢才是我發(fā)聲的底氣。
自古是先君后臣。
此后乾坤顛倒身份轉變,父親在不能拿孝道壓我,我方有報仇的機會。
想到次,我瑟縮著,面上繼續(xù)裝出一副唯唯諾諾樣。
垂下頭,長睫掩住眼中的瘋狂滋長的恨意。
父親啊,這可是你最后的好日子了,好好珍惜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