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涂滿藥物,換上暴露的睡衣,陸寒川像往常一樣幫宋雪琪解毒。
三年前,女人為了救他喝下了情毒,只有和每月十五號涂滿解藥才能緩解痛苦。
這一做,他堅持了整整三年。
第一次他不懂床笫之事,哆哆嗦嗦羞紅著臉解開自己的褲子扣子。
他害怕,但更想救她。
那一夜,宋雪琪抱著他來來回回數(shù)十次,每一次,都會在他耳邊誘哄。
“阿川乖,再來一次。”
那一日,她成功把自己養(yǎng)大的鍛刀刻上自己的印記。
往后每個十五號,宋雪琪都想把他揉入骨髓。
“阿川,等一切塵埃落地,我就嫁你,我們再也過這樣的日子了好不好?”
他說好,等了一年又一年。
可一年前,實行第99次時,宋雪琪為保護(hù)他掉入懸崖未知生死。
他找了她三個月,想過她會死,會受傷,會殘廢。
每次自殺的念頭強(qiáng)烈時,他都往自己胳膊上劃一刀提醒自己。
組織還在,宋雪琪命大不會死。
直到胳膊的劃痕多到?jīng)]有地方再去刻,宋雪琪回來了。
帶來一個小男孩,他告訴所有人小男孩是暗夜組織的少姑爺,要像保護(hù)她一樣護(hù)著他。
陸寒川鬧過,哭過,甚至卑微哀求過。
女人眼神只是一次比一次冷漠,她說。
“阿川,之前不過逢場作戲,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
想到這,陸寒川眼尾泛紅。
宋雪琪正倚在沙發(fā)上,吊帶裙落地,露出白皙鎖骨,因為頭疼她不停用煙頭燙自己掌心。
“啊——”
一聲清冷音調(diào)瞬間拉回陸寒川思緒,他連忙上前,抱著宋雪琪的頭顫聲。
“琪琪,我在我在,別怕,沒事了?!?/p>
宋雪琪抵著頭,感受到鼻尖清甜,伸脖主動索吻上去。
陸寒川大手快速褪去女人紗裙,流轉(zhuǎn)在腿側(cè),逐漸往上。
就在他意識迷離中,宋雪琪突然眼中清明,一把推倒他。
神色陰沉:“怎么是你!”
雙手蹭到地面,瞬間涌出鮮血,疼痛像毒蛇般頃刻纏繞全身。
在外守夜的林青匆忙進(jìn)來,“琪爺,怎么了?”
宋雪琪擰著眉,眼眸猩紅,聲音不威自怒。
“林青,我說過什么你忘了?”
林青渾身一滯,趕緊道歉。
“琪爺,我明白了,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顧先生!”
沒過一會,顧司辰換上了跟陸寒川一樣的衣服,身體外涂抹了一層藥物過來。
“雪琪你干嘛啊,我好困呀,剛剛才睡覺……??!”
女人一過來,宋雪琪便拽著他往床榻上走去。
顧司辰瞬間羞紅了臉,把頭埋在女人懷里。
“還有人在呢……”
陸寒川死死攥緊掌心,眼神一瞬不瞬盯著宋雪琪的反應(yīng)。
下一秒,女人蹙眉回眸。
“想繼續(xù)看?阿川,你什么時候有這愛好了?”
這句話像一記巴掌狠狠打在陸寒川的臉上,他瞳孔微縮,淚意朦朧。
從一年前顧司辰來到她身邊開始,陸寒川想過或許宋雪琪有苦衷。
或許她只是為了還救命恩情。
或許她只是為了讓她吃醋。
可今天他明白了,不愛就是不愛,沒有任何理由。
宋雪琪看見陸寒川的淚水下意識一緊。
手上動作依舊不停,撕裂開顧司辰褲子的皮帶,欺身而上。
不愿看見往后結(jié)果,陸寒川推門就走。
回到自己房間,他才雙腿癱軟,大口喘著氣。
他長相清冷,性子沉默,房間里裝修卻是格外溫馨。
十年前宋雪琪問他喜歡什么,他隨口一句青色。
房間里全是青色的玩偶,書桌,床被。
她把他照顧得很好,衣柜里常放著高定西裝,哪怕現(xiàn)在出任務(wù)不合時宜。
每年宋雪琪也會派人給他定做。
那時候的她蹭著他的鼻子笑:“我們阿川就是王子啊?!?/p>
騙人……宋雪琪騙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