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蘇黎耳垂上的胎記如出一轍。我吞下一片藥，苦澀在舌尖蔓延。

"你知道她今天要表演什么嗎？"我問。沈煜搖頭："她拒絕彩排，說要即興發(fā)揮。

"他頓了頓，"芮芮，如果...如果她真的是...""不可能。"我打斷他，

"周沐死了，我們親眼看到的。""那她的孩子呢？"這句話像一記悶棍擊中我的胃部。

我猛地轉向沈煜："你都知道些什么？"沈煜張嘴想回答，觀眾席突然爆發(fā)出一陣掌聲。

蘇黎登場了。她穿著周沐在最后一部電影中的同款白裙，

頸間戴著那條我以為早已遺失的月亮項鏈。聚光燈下，她耳垂上的胎記幾乎在發(fā)光。

觀眾席傳來竊竊私語——"太像了"、"簡直是小周沐"。"今天，

我想演唱一首未完成的歌。"蘇黎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會場，

"這是周沐前輩生前創(chuàng)作的最后一首作品，名叫《月光下的誓言》。"我的藥瓶掉在地上。

周沐確實提過要寫這樣一首歌，

但連demo都沒錄完就... 蘇黎怎么可能知道旋律和歌詞？鋼琴前奏響起，

蘇黎閉上眼睛。當她開口唱出第一個音符時，我的血液凝固了——那不是蘇黎的聲音，

是周沐的。那種獨特的顫音，那個微微上揚的尾音，和周沐一模一樣。

光灑滿屋頂的夜/我們拉鉤許下誓言/無論相隔多遠..."歌詞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臟。

這是周沐寫的，毫無疑問。只有她知道我們七歲那年在孤兒院屋頂的約定。鏡頭轉向觀眾席，

大屏幕上出現許多淚流滿面的面孔。我該慶幸自己坐在陰影處，

沒人看到我顫抖的雙手和慘白的臉色。歌曲進入高潮部分，蘇黎突然睜開眼睛，

直視我所在的位置。她一邊唱著，一邊緩緩抬起右手，

在胸前做了一個微妙的手勢——食指和中指交叉，拇指按在小指上。我的呼吸停滯。

這是我們姐妹間的秘密手語，"兇手"的意思。十二歲那年，

我們發(fā)明了這套手語來對付總偷聽我們說話的院長。周沐被車撞倒的那晚，

她在血泊中掙扎著對我做了這個手勢，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