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解散。"厲硯舟簡短地說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唐暖暖站在原地,看著厲硯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那句"很少有人關(guān)心我"一直在她腦海里回蕩,讓她胸口有些發(fā)悶。
回到宿舍,林雨薇立刻圍了上來:"怎么樣?謝過了嗎?他說什么了?"
唐暖暖把經(jīng)過簡單說了,但是....也省略了"大叔"那段尷尬。
"天啊!歷教官說'很少有人關(guān)心我'?"林雨薇夸張地捂住胸口,"這也太讓人心動了!鐵血硬漢的柔軟內(nèi)心,這是什么小說劇情!"
"別胡說了,"唐暖暖臉紅了,"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只是因為我哥哥才..."
"得了吧,"林雨薇翻了個白眼,"全校那么多女生,他怎么不對別人這么好?背你十公里,給你哥哥的遺物,上臺救場...這要是沒點意思,我把頭擰下來。"
唐暖暖沒再接話,但林雨薇的話像一顆種子,悄悄埋進了她心里。她躺在床上,回想今晚厲硯舟唱歌時微微震動的胸膛,和月光下那句低語,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。
第二天的訓練格外輕松,主要是復習之前學過的內(nèi)容。
厲硯舟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嚴厲,只是在糾正唐暖暖的動作時,手指在她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秒。
"明天是軍訓最后一天,"訓練結(jié)束時厲硯舟宣布,"上午會操表演,下午閉營儀式。今晚好好休息。"
隊伍解散后,唐暖暖慢吞吞地收拾水杯,余光瞥見厲硯舟朝她走來。
這個感覺讓她不自覺的有些緊張。
"腳踝完全好了嗎?"厲硯舟問,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見。
唐暖暖點點頭:"嗯,謝謝教官關(guān)心。"
"昨晚..."厲硯舟似乎有些猶豫,"我語氣太重了。你別放在心上。"
唐暖暖驚訝地抬頭,根本沒想到厲硯舟會為這種事道歉。
陽光下,她清晰地看見厲硯舟眼角細微的紋路——那是常年風吹日曬和皺眉留下的痕跡。不知為何,她覺得這些紋路讓他更有魅力了。
"沒有,和你沒關(guān)系......是我不好,"唐暖暖真誠地說,"亂開玩笑。"
厲硯舟嘴角微微上揚:"其實...我挺喜歡你叫我大叔的。"
唐暖暖瞪大眼睛,心跳漏了一拍。
"至少.....比'教官'親切。"厲硯舟補充道,隨即迅速恢復了嚴肅,"好了,快回去休息吧。"
唐暖暖呆立在原地,看著厲硯舟大步離去的背影。
他剛才說什么?喜歡她叫他大叔?這是什么意思?
"哇哦~"林雨薇不知從哪里冒出來,撞了撞她的肩膀,"看來我們的'魔鬼教官'真的對你有意思啊。"
唐暖暖沒否認,只是摸了摸發(fā)燙的臉頰。她忽然意識到,自己好像不再那么在意厲硯舟比她大八歲這件事了。
晚上,唐暖暖趴在床上寫軍訓日記。
過去兩周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回——初見時厲硯舟把她抱到醫(yī)務室;拉練時他背著她走過泥濘山路;才藝表演上他低沉的歌聲...
筆尖在紙上停留太久,洇開一小片墨跡。
唐暖暖輕輕合上日記本,把它塞到枕頭底下。明天就是軍訓最后一天了,不知以后還能不能常見到厲硯舟...
這個念頭讓她心里泛起一絲莫名的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