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天縱奇才的馭馬師,卻在馬場繼承賽前意外跌斷雙腿。
廢柴妹妹扛壓上陣,騎著我的“踏云”一舉奪魁。
昏迷間,身下病床規(guī)律晃動,我聽見妹妹婉轉(zhuǎn)嬌喘。
「賀朝臨,為了讓我得到“踏云”,害宋遲歸終身掛糞袋,這樣不好吧?!?/p>
曾寵我入骨的男人呼吸漸重聲音冰冷。
「顏顏,“踏云”是她訓(xùn)的最好的一匹馬,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?!?/p>
再睜眼,我回到馬賽前夕。
這次,我主動將“踏云”拱手讓給宋汐顏。
只笑著牽走一匹曾流拍八次的劣種馬。
「遲歸,你妹妹比你更需要這次機會。你放心,就算她贏了大賽,馬場也會由你管理?!?/p>
我看著面前故作慈祥的父親,幾欲作嘔。
宋家族支眾多。
所擁馬場已有百年歷史,家主由每三十年一屆的賽馬大賽角逐而出。
一匹好的賽馬萬金難求。
坐上家主之位,就掌握了財富密碼。
從我的父親宋濂之往前數(shù)三代,馬場從未落于旁支之手。
難免遭族人嫉恨。
母親在生產(chǎn)時遭遇暗算,我和妹妹被掉了包。
發(fā)現(xiàn)時,人販子已經(jīng)遠走高飛。
我很快被父親找到。
而宋汐顏被拐到偏遠小鎮(zhèn),前些日子才認回。
她漂亮,脆弱,患有輕度抑郁。
迎接她回家的晚宴上,她雙眸含著一汪水。
像精致的瓷娃娃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包括我的未婚夫,賀朝臨。
「遲歸,賽馬太危險,我們就要結(jié)婚了,剛好你這次退賽,我們可以去環(huán)球旅行?!?/p>
賀朝臨的桃花眼深情望著我,仿佛我是他的唯一摯愛。
但我清楚,他身后的右手此刻正與宋汐顏十指相扣。
所謂的備婚只是托詞。
幫宋汐顏搶走我的“踏云”參賽,成為家主,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
上一世,我沒聽他的勸說,執(zhí)意參賽。
被他設(shè)計斷掉的雙腿還隱隱作痛。
他與宋汐顏的茍且之聲刻入骨髓。
事后更是直接在我病床前求了婚。
「汐顏,遇見你,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愛,你受了太多苦,我愿護你此后平安順遂,嫁給我好嗎?」
賀朝臨拿我的痛苦做了他愛情的墊腳石。
「姐姐,我一定會努力練習(xí),不讓你白白退賽?!?/p>
宋汐顏牽著“踏云”,可憐楚楚的看向我。
“踏云”安靜依偎在她身邊,顯然已經(jīng)認了新主。
我看出她眸色中的野心勃勃,輕諷一聲。
「誰說我要退賽了?」
上一世,宋汐顏即使騎術(shù)不精,憑借我訓(xùn)練一整年的“踏云”依然輕松奪冠。
可她并沒有像她所說,將馬場交于我管理。
我有心幫她經(jīng)營。
卻被她笑著拔了氧氣管。
「姐姐,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,為什么要把我應(yīng)有的權(quán)利讓給你呢?」
她欣賞著我因缺氧而痛苦的神色,直到我臉色發(fā)紫才重新替我插回。
「況且,姐姐,你已經(jīng)是個廢人了?!?/p>
賀朝臨勃然色變,語氣不自覺帶了呵斥。
「你不是已經(jīng)把“踏云”送給汐顏了嗎?還怎么參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