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帝男朋友因我而死的第七天,我被他的狂熱粉捅進了醫(yī)院。
為了躲避狗仔,我忍著疼痛扮成保潔,卻意外見到了死而復(fù)生的男朋友。
他悠閑地躺在病床上,語氣戲謔。
“不裝死,怎么教訓(xùn)秦苒這個千金大小姐?”
“就該讓她多被罵幾天,好好改改她那些小脾氣?!?/p>
“她就是我和瑤瑤的一塊墊腳石?!?/p>
我咬緊嘴唇,沒有像從前一樣質(zhì)問他,而是轉(zhuǎn)身給人打去電話。
“三天后我就回家,嫁給你說的那個腦死亡人。”
01
掛斷電話,我的視線逐漸模糊,失去了意識。
再睜眼,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,眼前的人是正坐著輪椅的厲哲彥。
他小心地將水遞到我嘴邊,“你怎么樣?”
我盯著他看了半天,絲毫沒有任何見到死人復(fù)活的驚恐,反而平靜極了。
“你沒死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“我……我一直在做手術(shù),沒澄清是公司做的決定?!?/p>
厲哲彥解釋的話沒有任何破綻。
“做手術(shù)的通知書呢?”
他愣了一瞬,像是壓根沒想到我會要查這個。
站在他身后的牧凌瑤忙從包里拿出幾疊手術(shù)單遞給我。
“苒姐,我知道你會不信厲老師,所以特意拿來了這些單子?!?/p>
我沒接手術(shù)單,壓著怒氣。
“我們需要單獨相處,請你出去?!?/p>
牧凌瑤一副不知道哪做錯了的模樣,她連聲道歉就要出去,卻被厲哲彥拉住。
“我因為你才九死一生的,好不容易沒死,你不信要查我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針對瑤瑤干什么?她什么也沒做錯?!?/p>
九死一生?簡直可笑!
我差點因為他的假死被人捅死,那才是真的九死一生!
見我不說話,厲哲彥也沒有好臉色,帶著人走了。
我刷了新聞,厲哲彥對于自己死而復(fù)生的事做出了回應(yīng)——
【這次出車禍,也不全怪小苒,的確是我忙忘了她的生日,她也不是故意讓我去買蛋糕的,請大家對她寬容些?!?/p>
這樣的澄清解釋,不僅沒人買賬,反而私信罵我的人更多了。
02
生日當(dāng)天,我其實親手做了寫著生日祝福的蛋糕,但卻被厲哲彥和牧凌瑤一起吃完了。
我氣得上頭,便讓他去外面給我買個一模一樣的。
之后厲哲彥就出事了。
為此我一度自責(zé)到想在頭七之后去陪他……
我抹去眼淚,下定決心,在五天后對賭協(xié)議結(jié)束后,我就離開。
下午,厲哲彥的公司老板來看望了我,他還推著有些不情愿的厲哲彥來給我道歉。
“你們都訂婚了還有什么聊不開的?”
老板朝厲哲彥使了個眼色,便出去了。
可我沒等到真誠的道歉,只有他的質(zhì)問:“昨天給瑤瑤造謠的人是你對嗎?”
我整個人愣住。
他卻覺得我在心虛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。
“為什么你就是容不下她?現(xiàn)在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傷害她?”
“她不過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而已?!?/p>
我委屈地抿了抿唇,“我沒做過?!?/p>
但厲哲彥壓根不聽,他緊緊拽住我輸著液回血的手。
我瞬間吃痛起來,臉上漲紅。
“這次的事我不會再計較,以后別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還在針對她。”
兇狠的警告之后,厲哲彥努力站起來,走過來抱住我,試圖給我一巴掌后再給一顆甜棗。
我沒法掙脫,聲音嘶?。骸八越裉煸缟系某吻迨悄銥榱怂?,對我的報復(fù)?”
厲哲彥怎么會不知道這種澄清會起反效果?
他撫著我的后背幫我順著氣。
“怎么能說是報復(fù)?一個小懲罰罷了?!?/p>
“我向你認錯,小苒。”
我沒應(yīng)聲,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他。
牧凌瑤進來時,厲哲彥才松開我。
她提起幾天后的對賭協(xié)議,說結(jié)束后有個酒宴。
我提出也要去,厲哲彥卻不愿意,他語氣溫和。
“你是千金大小姐,我可不舍得你去那種場合?!?/p>
我有些發(fā)懵,畢竟之前這些場合都是我陪他去的。
看著他不容置疑的眼神,我沒做糾纏。
03
出院當(dāng)天,我怕又被粉絲和狗仔追。
下意識走到樓道,卻看到樓梯口站著的牧凌瑤。
她對面的厲哲彥開了口。
“上次的事我已經(jīng)懲罰她了,總不能讓你白白受委屈。”
牧凌瑤的臉上止不住的擔(dān)憂,“那苒姐很生氣吧?萬一她要跟你分手怎么辦?”
厲哲彥幾乎是脫口而出,語氣堅定。
“小苒不可能離開我,這是她欠我的?!?/p>
“即便小苒知道我騙了她,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原諒我?!?/p>
我心口一沉,一個沒站穩(wěn)發(fā)出了聲響。
牧凌瑤抬頭看到了我,但她沒讓人發(fā)覺,故作疑問:“難道……你真的愛上她了?”
厲哲彥沉默許久。
直到牧凌瑤看著他的眼睛,他才冷笑著開口。
“怎么可能?不過是為了她能帶給我的資源罷了?!?/p>
得到滿意的答案,牧凌瑤挑釁地對我挑了挑眉。
我面上平靜,指甲卻陷進肉里。
之后我辦完出院手續(xù),厲哲彥卻突然趕來說要送我回家。
我盯著他處著拐杖的腿看了許久,沒有拒絕。
回到家,門前是成堆的快遞盒,上面散發(fā)著令人作嘔的惡臭。
家里也很亂,桌子上還有我之前拆的快遞。
厲哲彥皺起眉,“你買的些什么東西?”
見我不回答,他拿起旁邊已經(jīng)拆開的快遞盒,卻沒忍住干嘔起來。
他紅著眼不敢置信,又接著看了好幾個快遞。
那里面都是網(wǎng)暴我的人寄來的蟲子、刀片和恐嚇信……
厲哲彥有些羞愧,卻又想到什么。
“瑤瑤說有派人保護你,并且攔截了線下快遞,現(xiàn)在這些東西又是從哪來的?”
我聽出他話里的意思,氣得發(fā)抖:“你覺得是我自導(dǎo)自演?”
厲哲彥理所當(dāng)然地看向我,“難道不是嗎?”
我冷笑一聲,沒再解釋,反正他也不會信。
晚上,厲哲彥要去參加對賭協(xié)議的慶功宴。
原本我想和他一起去,畢竟這是當(dāng)年我給他簽下的對賭協(xié)議,但他現(xiàn)在不需要就算了。
我簡單收拾了下要帶走的東西,正準(zhǔn)備離開,厲哲彥卻給我打來電話。
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很慌張,像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04
等我焦急趕到,厲哲彥快速拉著我到他身邊坐下,隨后示意臉色不好的牧凌瑤離開。
我瞬間明白,紅著眼看向他。
“你說的十萬火急的事,就是讓我過來換牧凌瑤離開?”
厲哲彥并未覺得任何不妥,反而握住我的手。
“她不能喝太多酒,何況你不是一直不放心嗎?”
“你在我身邊,我更安心。”
我抽回被他握著的手,心底發(fā)寒。
厲哲彥酒精過敏,所以只能我喝。
但他明知道我有胃病。
而且這病還是前些年我為了他應(yīng)酬的時候落下的。
我看著桌上幾乎不認識的老總,皺起眉。
看來厲哲彥不讓我插手他工作的這一年,各個公司老總派的人似乎都降了一級。
他們根本不認識我,一個勁地給我灌酒。
我一直喝到胃出血,難受地想讓厲哲彥送我去醫(yī)院。
但他接著電話,完全無視了我的話。
“瑤瑤很不舒服嗎?我把小苒送回家就馬上過來。”
厲哲彥把我送回家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他,聲音沙啞。
“別走……”
厲哲彥卻不耐地甩開我的手。
“瑤瑤胃出血了,我得去醫(yī)院看她,你沒事就好好呆著?!?/p>
我爬下床連吃了好幾片止疼藥,才勉強能起身。
想打急救電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好像手機還在車上。
我無助地坐在地上,看著和厲哲彥住了七年的房子。
這里所有關(guān)于厲哲彥的東西,我都不要了。
我將手上的訂婚戒指取下,丟在地上,隨后點燃了房子。
等厲哲彥處理好一切趕回來見我時,整棟別墅已經(jīng)燒紅了半邊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