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邵南青不知幾點就走了,我知道他是去培訓(xùn)了,一夜沒休息實在是太困,我又睡著了。
“咚咚咚?!?/p>
一陣門聲入耳,打破了我甜甜的夢。
我急忙起來去開門,以為是邵南青中午回來休息了。
往貓眼看了看,卻是一片漆黑,想來這五星級酒店,也沒什么大事,便開了門。
我比較保守,怕門口有人路過,看到我穿著吊帶裙,開了門后我就躲在門后等他進來,可半天也沒人進來。
我探了頭出去,看到了蘇依依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門口。
“有事?”我沒好氣的問。
蘇依依沒理我,轉(zhuǎn)頭跟那男人說:“你看,我就說他們在一起了,你還不信?!?/p>
他倆一副看動物園小動物的樣子,這讓我很生氣。
“在一起怎么了?關(guān)你P事?”我實在忍不住。
他倆沒理我,轉(zhuǎn)身就跑了,好像今天就是來確認這屋里的人是不是我。
大中午無緣無故讓人當猴耍,我很不爽,坐在床上,手機也沒心情玩。
過了一會,邵南青回來了。
許是見我半天沒出聲,他走到床邊坐下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聽他這么問,我有點糾結(jié)要不要告訴他,我知道他跟那幾個人關(guān)系都不錯,我不想讓他為難。
“沒什么。”
沒錯,我的大腦又死機了。
他揉了揉我的腿,說道:“沒事就好。我那幾個朋友說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,慶祝一下我找到了女朋友?!?/p>
我沒吭聲,算是默認了。
第二天晚上,我和邵南青一起去赴宴。
我沒有化妝的習(xí)慣,所以去的比較早,到飯店的時候別人都還沒有來。
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,邵南青坐在我旁邊。
沒一會,蘇依依和三個男人一起進來,其中有一個男的就是昨天跟她去酒店的那位。
蘇依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一股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水味讓我覺得很刺鼻。
邵南青起來打招呼,出于禮貌,我也跟著起來。
蘇依依從進門就看著我,眼里有種說不出的輕視。
我看在邵南青的面子,并沒有計較,只是緊緊挽著他的手臂。
入座時,蘇依依“嗖”的就走到邵南青旁邊那個椅子坐下,并挑釁的瞥了我一眼。
我沒理她,假裝看手機。
“邵南青,你女朋友叫啥呀,也不介紹介紹?!?/p>
“許悅?cè)??!?/p>
“啊,這就是許悅?cè)话???/p>
“嗯…咋了?”
“啊…沒事,沒咋?!?/p>
我聽著他們聊天,心中也明白他們的意思。
我的名聲在公司不是很好,原因是他們覺得我性格有問題。
我的頂頭上司每次叫我干活態(tài)度都不好,有時候還會罵人說臟話,他素質(zhì)低,我看不上,但我也是拿工資生活的,不敢得罪他,只能偷偷哭。
他每次叫我干活都是下班前十分鐘,我明明閑了一下午他也不叫,我拒絕,他就開始罵人。
就這樣,一傳十十傳百,每個人添一點油加一點醋,就足夠大家覺得我是個奇葩。
我懶得解釋,也懶得理他們。
這時候,菜上來了,我有些餓了,便埋頭吃菜。
見桌上的餅子很有食欲,我就夾了一個放在邵南青碗里。
邵南青還沒動筷,便被蘇依依一下子夾走了。
但他好似習(xí)慣了一般,竟然沒出聲,又自己夾了一個餅子到自己碗里。
我心里不舒服,但是我理解。
邵南青是什么性格?
他不喜歡別人陰陽他,忤逆他,他很在乎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形象,他就算自己難受死,也不想讓別人說他半個不好。
這時,服務(wù)員拿了白酒上來。
蘇依依一副熟練的樣子,把白酒轉(zhuǎn)到自己面前。
她倒了一杯酒,然后轉(zhuǎn)向邵南青,說道:“第一杯敬我們的主角,恭喜他找到了這么……女朋友,那天我說錯話了,是我的錯,我干了。”
其他幾個人聽到這,好像聽到什么新聞一般,輪番起著哄問,“依依,你說什么了?”
“嗐,我就是說邵南青真是餓了?!?/p>
蘇依依笑意滿盈地說著,一點也沒有愧疚的意思,倒更像是想把這話多說幾次,讓邵南青丟面子。
邵南青的臉微沉,卻什么也沒說,只是把杯中酒喝了個精光。
他沒有解釋,也沒有維護我。
后面他們又聊了什么,我已經(jīng)不記得了,只記得是在明里暗里諷刺我,而我為了邵南青的“面子”,一聲也沒吭。
這頓飯吃的我堵得慌,一桌子虛偽的人,一句句難聽的話。
我實在受不了,便借口不舒服先走了。
一出門,我的眼淚不自覺的噴涌而出,我沒惹他們?nèi)魏稳耍抑皇歉矚g的人談個戀愛,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