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可能原諒你,更不可能愛你!”“你是孩子的兇手!是殺人犯!”淚水不斷滑落,
心底卻越來越冷。他將我救出冬湖,為我得罪太子時,我是真的愛他的??伤兀?/p>
口口聲聲說愛我,卻為了別人,盲目地將我押進大牢,一次次的不信任和傷害,多虛偽,
多可笑的愛吶。如今輕飄飄地道歉,便想我重新開始,可能嗎?我所受的心痛與折辱,
兩條人命,誰又能來替我還?破鏡難圓,更何況是他親手砸碎的鏡。氣氛突然沉寂,
他討好的動作一頓,為我泡煮的茶水打翻,燙紅一片。馬車緩緩停下,我抬手拭去眼淚,
毫不猶豫地下車。身后傳來他破碎般祈求的聲音:“妍妍……”我沒有回應,更沒有回頭。
厲濉站在殷府門口,身后一隊東廠精衛(wèi),儼然已等候多時。見到我,他臉上的嚴肅散去,
眼神心疼地掃過我微紅的眼角,上前仔細著扶我下車。雙手交握,視線交匯,
一切盡在不言中。“東廠奉命,受理包庇叛國賊柳蕓煙一案,速速下車,緝拿歸案!
”落日在西邊消盡最后一絲光亮時,殷泊頹然下車,見到厲濉此刻負手而立,
神色威嚴地立于精衛(wèi)之首,他心中了然,笑得慘淡:“妍妍,只要你解氣,
怎么樣我都甘之如飴?!眳栧鈵溃赵谖颐媲笆諗康撵鍤鈨A瀉而出:“當朝罪臣,
豈能喚公主名諱!”“況且是我助公主解氣,不是你。公主只會記得我的好!
”“休要同我搶功!”那日在山里殷泊那雙跪不下的膝蓋,如今還是跪了。跪在了大牢里,
厲濉前,滿身污穢,狼狽至極。東廠手段狠厲殘忍,沒有人能完整地走出東廠。酷刑之下,
柳蕓煙交代的徹底,當年的叛國,現(xiàn)在的陷害。連著她生下的這個孩子,都不是殷泊的。
厲濉將這個消息“好心”地告訴殷泊時,他狼狽地蜷縮在污穢的角落里,仿佛被抽走了靈魂,
面如死灰。后知后覺,悔恨的淚水不斷滑落,仿佛要將他淹沒于無盡的后悔之中。自始至終,
我從未去看過他一次。柳蕓煙被判死刑,殷泊終身牢獄。再后來,我聽說他在牢里瘋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