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我的高冷老板是條蛇
喝醉的我闖進了老板家的浴室。
他正在里面洗澡,讓我滾出去。
但尿急的我直接當他面上完了廁所。
只是,我的眼前為什么會出現一條碗口粗的蛇尾?
它正沿著我的腳向上攀爬......
1
“誰家男女朋友同居是沒睡過的?就你清高!你不給我,還不讓我找別人?!”
“瘋婆子,我早就受夠你了,要走趕緊走,別一天到晚在這里發(fā)顛!”
砰的一聲,門關了。
我被渣男林文宇轟出了家門,手里還提著一瓶用來慶祝的紅酒。
今天原本是我倆的一周年紀念日,我卻發(fā)現他出軌了。
晚上十點半,我獨自一人蹲在馬路邊,迎風往嘴里灌酒。
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,淚眼婆娑的我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?怎么不回消息?”
手機里傳來的男聲讓我瞬間上火,腦子被酒精充滿的我無暇分辨對方是不是林文宇,直接破口大罵。
罵了很久之后,對面沉默良久對我說:“童妍清,你現在在原地等我?!?/p>
我瞬間一激靈,認出了聲音的主人,趕緊掛了電話。
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出現了一道身影,是個帥哥,長身玉立,俊美妖冶。
他拉著我的手就要帶我離開,但我不想。
他聲音慍怒:“童妍清,你明天要是起不來上班,就取消這個月的獎金!”
我癱在地上大哭:“我腿軟,走不了路嗚嗚......”
然后我就發(fā)現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抱上了車。
......
直到被人放在床上,我的腦子還是一片漿糊。
“童妍清,你真的很可惡?!?/p>
我有些迷茫,為什么會聽到老板的聲音啊,是在做夢吧。
一定是的。
......
不知道睡了多久,我突然被尿憋醒。
睡眼惺忪的我摸索半天才找到廁所,就在進去的時候,響起了一道男生的喘息聲。
“童妍清,你給我出去!”
我有些委屈:“我要尿尿?!?/p>
“滾!”水花隨著他的聲音飛濺到了我的臉上。
我半瞇著眼看去,從浴缸里伸出了一條碗口粗大的蛇尾,花紋很漂亮。
但是我無暇欣賞,畢竟尿意是真的,再不出來,我得尿褲子了。
“童妍清!”
我不顧對面的大聲疾呼,自顧自地脫了褲子。
等解完手之后,我才慢慢看清對面的景象。
煙霧繚繞中,出現一個身姿卓越的男子,他有著如玉的胸膛......跟一條巨大的蛇尾。
他的雙目赤紅,渾身散發(fā)著危險的氣息,蛇尾纏上了我的腳腕還要再往上爬。
我伸手去抓纏上來的蛇尾,肌肉挺緊實,就是年紀大了拿來做蛇羹不嫩了。
就在我要順著蛇尾往上摸的時候,我一下昏了過去。
看來我是在夢里。
......
半夢半醒間我發(fā)現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,身體好像什么東西裹著,臉上癢癢的還有濕意。
一睜眼就對視上了一雙綠色的眼睛,奇怪的是那眼睛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?
“喘不過氣了老板。”我無意識地呢喃。
這句話一出,束縛住我的力量變消失殆盡。
在快睡著之前,一道嘶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:“這次就放過你了,阿清?!?/p>
2
第二天在陌生環(huán)境睡醒,要不是老板黑著臉出現在我面前,我差點以為自己被人撿尸了。
“嗨~老板,早上好???”
我尷尬地扯出一絲微笑。
老板沈臨川穿著一身正裝,冷冷地開了口:“童妍清,你這月獎金沒了?!?/p>
昨晚的片段也適實地閃現在腦海里。
我,好像把老板罵了?
還在他洗澡的時候沖進去上廁所?
我欲哭無淚,得想個補救辦法。
這時我瞄到了墻上掛的幾幅蛇的照片,花紋跟昨晚的那條好像。
然后諂媚地開了口:“老板,你養(yǎng)的這蛇漂亮極了,但是能看出還未脫離野性,有這方面的問題我能幫忙解決的喲!
“因為我家祖?zhèn)黟B(yǎng)蛇,所以我特別會養(yǎng)蛇喔!”
沈臨川一怔,臉色漸漸緩和。
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一字一句:“特——別——會——養(yǎng)——蛇——嗎?”
我連忙點點頭:“對的對的,我家以前干養(yǎng)殖的,蛇都養(yǎng)得白白胖胖的,吃過的人都說好!”
話剛落音,就發(fā)現自己說錯話了,我立馬閉緊嘴巴。
完啦,馬屁拍在馬腿上了。
果不然沈臨川冷哼一聲:“你看錯了,我這沒養(yǎng)蛇。獎金該扣的扣,別想走捷徑討好我。”
我諾諾點了點頭。
那這樣的話,昨晚看到的蛇尾是我喝醉眼花?
我看向他離開的背影,意味不明地笑笑。
......
我從沈臨川車上下來的時候,公司的人給我表演了一個什么叫瞳孔地震。
“童妍清怎么從沈總的車上下來了,他倆不會有什么吧?”
“臥槽,我記得入職以來就沒看到沈總的車上下來過別人!”
“小童真是深藏不露啊,真是看不出來?!?/p>
面對眾人的議論紛紛,沈臨川選擇了無視。
此時,我跟在他那雙大長腿后面就顯得捉襟見肘。
“回你的工位上去,不扣你獎金了?!?/p>
突然,他停下了腳步,對我說。
他的薄唇勾出了一抹冷艷的笑意,心情還不錯的樣子。
我嘴上感恩戴德,心里默默腹誹:他是內分泌失調了嗎?陰晴不定的。
......
在同事們一天的冷嘲熱諷中結束了工作。
我拖著疲憊的步伐去赴今晚的酒局。
在大家觥籌交錯中,我半點食欲也無,悶頭自顧自地喝酒。
“誒誒誒,小童,張總監(jiān)今天可是第一次參加我們的酒局,你這個大美女給他倒一杯酒吧?!?/p>
有人懟了懟我。
“哦,好好好?!蔽覐陌l(fā)呆中驚醒,搖搖晃晃地起身去拿酒壺。
這幫人喝得面紅耳赤,幾雙雙油膩膩的眼睛在我身上不停亂轉。
我感到反胃,又不好說什么。
拿著酒壺要給張總監(jiān)滿上的時候,他把手蓋住了杯口,笑里藏刀地開口:“我可配不上沈總的小情人來倒酒喔?!?/p>
我堅定否認:“沈總只是順路載我一程,我跟他沒有私下的關系!”
“沒有關系?我才不信,這樣吧,小童,你親我一口,我就相信,大家也相信!”
張總監(jiān)仗著喝酒,無賴地開了口,酒桌上也響起了其他人附和的聲音。
“對啊對啊,你親張總監(jiān)一口,我們就相信?!?/p>
“小童啊,你跟沈總還不如跟張總監(jiān),張總監(jiān)可會疼人了......”
“別裝純潔了,沈總只是玩玩你,張總監(jiān)就不一樣了?!?/p>
我怒極反笑,直接將酒壺里的酒撒在地上。
“各位也只值得我這樣敬酒了,一幫腦滿肥腸的油膩男?!?/p>
說完,我還不解氣,在眾人的驚訝聲中直接把桌子掀了。
“豬頭三們,趴地上吃你們的豬食去?!?/p>
看到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,我低聲笑道:“敢惹喝酒的我,活膩了吧?”
沾酒的我會變成瘋子喔!
一轉身,發(fā)現沈臨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。
他看向那群人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,陰冷極了。
“不來還不知道,你們私底下是這樣子呢。”
“看來得好好整頓一下公司的風氣了?!?/p>
那群人猛地一下醒了酒,白著臉連連道歉。
沈臨川向來雷厲風行,再加上這里面有幾個老東西一直素食尸位,他早就不爽他們了。
我跟沈臨川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這個讓我渾身不適的地方。
誰知沈臨川也跟在我身后。
如玉石般的嗓音隨風飄進了我的耳朵。
“你要去哪,我開車送你?!?/p>
可能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,沈臨川對我有些愧疚,頭一次見他這么和善。
我沒好氣地陰陽怪氣:“那可不敢當,萬一坐實了我跟沈總的緋聞可怎么辦?”
沈臨川的眉峰凝起,眸光暗沉如夜:“坐實了又如何?”
我沒琢磨過味來,嗆他一頓:“我可高攀不上!”
“況且......”我上下打量他:“這可是你以前親口說的?!?/p>
3
與沈臨川不歡而散后,我收到了來自前男友林文宇的短信。
“小清,你回來一趟?!?/p>
哼,想復合了?想得美!
不過我的財物什么的還在那里,還是得過去一趟。
經過半小時的路程,我終于到了。
“咚咚咚?!蔽仪弥T,心里構思著待會如何懟林文宇。
吱呀一聲,門開了。一個陌生女人從門內探出頭來。
她冷漠地掃了我眼,轉身就去喊林文宇。
“阿宇,你前女友來了?!?/p>
我愣在原地有點不可置信。
這女的不會是林文宇那個渣男出軌的對象吧?
我東西還沒搬走呢,他就把人給喊過來了?
就那么著急?!
林文宇穿個大褲衩走來,還請我進房里坐坐,語氣十分和善。
我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,預感不詳,感覺自己可能赴了一場鴻門宴。
默默的將手伸進口袋摸了摸,隨后便跟著林文宇進了門。
進門后,我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坐立不安。
林文宇大剌剌地跟這個女人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。
我捏著拳頭,忍住罵人的沖動,咬牙:“林文宇,你把我叫過來是讓我看你跟小三秀恩愛的?”
此話一出,那個女人不樂意了,她倚靠在林文宇的胸膛,憤憤不平:“我現在才是阿林的現女友,搞清楚!”
林文宇抓著她的手讓她別鬧,然后正襟危坐對我說:“小清,咱們之前不是買過一張彩票嗎?”
我聽了警鈴大作,莫不是彩票中獎了吧。
如我所料,他說那張彩票中了二十萬,希望我拿出來跟他平分。
我呵呵一笑:“林文宇,你放什么屁呢?那張彩票是我花的錢!關你什么事!”
“那號碼是我想的。小清,你要是愿意平分,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?!?/p>
林文宇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一樣,惹我發(fā)笑。
當初在我失意的時候趁虛而入,道德綁架我答應了他的表白。
表面風光霽月,內地里糜爛不堪,我那天不光發(fā)現他出軌,還發(fā)現他在備忘錄里安慰自己,睡到我再踹了我。
林文宇這話剛落,他懷里的女人就嬌嗔道:“阿宇,你再補充一個條件,除了跟她復合以外?!?/p>
“除了跟你復合以外?!彼患偎妓鞯匮a充。
我真的是待不下去了,這兩人真的太惡心了。
真把自己當什么稀罕物呢?
“我今天是來拿我東西的,拿完我就走!”
我起身往之前睡的臥室走去。
林文宇攔在我的面前。
“小清,你答應嗎?”他的語氣不善。
我冷冷看了他一眼:“好狗不擋道?!?/p>
“你不答應就別想離開這個屋子!”
那個女人在我背后尖聲大叫。
我的眼中不起波瀾。
“哦,所以你們這是甕中捉鱉?我偏不答應就要走呢?”
林文宇的眼神霎那間陰沉下來,露出了他的真面目:“那我就只好不客氣了,小清。”
“你想打算怎么不客氣法?”
我暗暗往后退半步,面上不動聲色。
他在前,那個女人在后,對我形成了包抄的局勢,跑是跑不掉了。
在林文宇上前的時候,我轉身一躲,用手肘鎖住了站在我身后的女人。
真的把我當傻子,我憑什么束手就擒。
在他現任掙扎的同時,我反手從褲子里掏出了一把小刀,這是我為了自保準備的,結果真的派上了用場。
“放我出去!”我拿刀抵著女人的喉嚨。
林文宇慌了,連忙跑去給我開門。
我挾持著他現任正要出去,這癟犢子大喊救命。
于是當我出門的時候,滿樓道都開著門探出腦袋看熱鬧。
林文宇給我潑臟水,說我是因為感情問題要殺人。
我拿小刀對著他現任的樣子,讓我頓時間百口莫辯。
不知道誰報了警,我們一行人被匆匆趕來的警察帶去了警察局。
4
派出所.
林文宇不知道從哪里學的演技,紅著眼哽咽開口:“對不起小清,是我對不起你,是我愛上了苗苗,一切都是我的錯,跟苗苗沒有關系。”
然后看向警察:“她的酒品不好,喝多了就容易情緒失控?!?/p>
那個叫苗苗的也嚶嚶地哭了起來,說對不起我,但他們真的太相愛了。任誰這樣都會情緒失控做出傷害他人的舉措的。
看著他們夫唱婦隨的樣子,氣得我腦子要炸了。
我向警察聲嘶力竭地辦解自己是自衛(wèi),是林文宇他們?yōu)榱瞬势保胂拗莆业娜松碜杂?,我才挾持穆苗苗?/p>
警察們對這種事好像司空見慣,沒理我們的各執(zhí)一詞,把我們隔開單獨做筆錄。
在我據理力爭后,警察充滿同情的目光看著我:“女士,你說他們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,你提交不了證據,但是那邊可有你危害穆苗苗人身安全的證據?!?/p>
“我還是建議你們達成調解?!?/p>
“雖然你那個前男友出軌了,但是他沒犯法,你現在對那個女孩做的事情,她要是追究,你是要受到法律的懲罰的?!?/p>
“好好想想,為了個男的不值得?。 ?/p>
警察循循勸導的話在我的耳邊不間斷地響起
我的肺感覺要炸沒了,真想手撕那對渣男賤女。
做完筆錄后,警察讓我們雙方在調解室先協(xié)商談談。
在警察出門之后,林文宇露出了他的真面目:“小清,是想背上案底還是平分彩票,你心里有數吧?”
我直接把警察喊了進來,指著他們說:“他們勒索我?!?/p>
但是警察經過詢問后,反而還勸我答應平分。
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,拒絕了這個要求。
林文宇那邊也變了臉,說要追責到底。
警察一看事要大了,趕緊兩邊調停。
負責我的警察苦口婆心地勸我:錢財是身外之物,保住前途才是正經的。
我實在是很委屈,強忍著淚,喉嚨哽得生疼。
憑什么讓林文宇這種小人占便宜!
在穆苗苗下最后通牒的時候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沈臨川打過來的。
“童妍清,你昨天不是說你沒地方住嗎?你現在在哪?”
手機里傳米沈臨川清冽又冰冷的聲線,雖然聽起來不近人情,但里面蘊藏的卻是滿滿地擔心與憂慮。
我的委屈在這一刻忍不佳徹底爆發(fā):“老板,我在派出所......”
我的話剛落,手機那邊就傳來嘟嘟的聲音。
滾燙的淚珠嘩啦啦地砸在地上,林文宇嗤笑我現在答應還來得及。
我看著他倆那小人得志的樣子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。
即使背檔案也絕對要讓他們的心思落空。
在穆苗苗的報案正式受理的時候,警察局的大門被人打開了。
來者正是沈臨川。
我看了看表,己經凌晨十二點了,他為了我覺也沒睡就趕了過來,上衣好幾顆扣子都沒扣。
看著風塵仆仆的他,我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孩看見了為自己撐腰的家長,激動地撲進了他的懷里。
出乎意料的是,沈臨川沒有推開我,而是任由我抱著。
他身上好聞的幽香氤氳地縈繞在鼻尖,我的心也平靜不少。
5
“我已經了解全部的情況,我想你們不會因為一面之詞就下定論吧?”
沈臨川朝趕來的警察局副局長發(fā)問,目光深邃銳利。
“可......”
副局長想說些什么卻被沈臨川抬手打斷了,他的目光追隨到喋喋不休的林文宇跟穆苗苗身上。
“最快的解決辦法是他們不追究是嗎?”
“對的對的,沈先生?!备本珠L擦著冷汗畢恭畢敬。
林文宇絲毫不慫,跟穆苗苗咬死了要追究到底,并陰陽怪氣警察不受理案件就是徇私枉法。
副局長小聲朝我們解釋,穆苗苗的來頭也不小,勸我們各退一步。
我看向沈臨川。
他的眼中似乎閃爍著光芒,面上無悲無喜:“我覺得,林先生跟穆小姐會不再追究了?!?/p>
“對吧?”沈臨川偏頭看向他們,勢在必得。
我剛想說不可能,林文宇跟穆苗苗就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。
沉重鋼制的椅子因為他們突然起身,在地上劃過一道刺耳的聲音。
但他們視若無睹地朝我道歉,并說不會追究了。
副局長被他們突如其來的操作搞懵了,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宣布調解成功,讓我們各自回家。
沈臨川帶著我出了大門,林文宇跟穆苗苗也緊跟其后。
林文宇和穆苗苗呆愣愣地站在馬路邊看著我們上車,身體一動不動,目光一片死寂。
我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瞄向一旁冷若冰霜的沈臨川,便打消了追問到底的念頭。
算了算了,事情擺平了就完了。
......
一路上沈臨川一言不發(fā),我被他的氣場嚇到,一時間也不敢說話。
沈臨川開車直接將我?guī)Щ亓怂摇?/p>
我跟他說我訂好了酒店,他以不安全為由讓我進了他家的門。
剛進門他就從后面環(huán)住我,溫熱的氣息噴撒在我的脖子上,癢癢的。
“阿清,你還喜歡我嗎?”他突然發(fā)問。
隨即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正順著我的腳踝往上攀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