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丈母娘,“我聽一些人說,是你故意說我和雨靜有事。”
我并非無的放矢。
丈母娘和周雨靜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她母親和周雨晴的父親是半路夫妻,各帶一個孩子。
周雨靜的父親在三年前死了。
“你放屁?!闭赡改锴榫w激動怒道:“你把這些人找出來,看我不撕爛她們的嘴。”
“媽,我回來了?!?/p>
院子內(nèi)傳來妻子陶雅晴的聲音,這讓丈母娘的臉色情緒恢復(fù)一些。
丈母娘快步走出房間,看到陶雅晴身邊的男人立馬喜笑顏開,“你看你說了不讓帶東西,還拿這么多東西來?!?/p>
“阿姨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你就別客氣了。”
我聽著外面的對話,心里不是滋味。
這兩年陶雅晴每次回家都會帶著這個男人,她說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平時很照顧她,喜歡農(nóng)村的氛圍,所以跟著過來體驗生活。
我通過窗戶看向外面,看著外面的三個人更像是一家三口。
我知道和陶雅晴的婚姻走到了盡頭,只是內(nèi)心有些憤怒的是到頭來還要給我安一個罪名。
三個人說說笑笑進了房間,看到我之后陶雅晴眼中露出一抹厭惡,“豬狗不如的東西,打我妹妹的主意?!?/p>
“想離婚可以,抹黑我也行,別抹黑雨靜?!?/p>
“這就心疼了?”丈母娘黑著臉,“還說你和那個小浪蹄子沒事,說出去誰信???”
“你嘴巴放干凈點?!?/p>
我一向老實巴交,任勞任怨,從來沒和丈母娘也沒和陶雅晴紅過臉,我突然說的這句話讓丈母娘愣住。
她沒見過這樣的我。
回過神來她走到我跟前,“怎么個意思,你和周雨靜那個賤人亂來還不讓人說了?”
“我就說,你能怎么辦?”
陶雅晴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向前走了兩步,冷冷的盯著我,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跡象。
我坐過牢,見義勇為把人打成重傷。
哪怕理由再正當,只要動手把人打傷就有可能坐牢,我很想打眼前這個男人一頓,但最終還是忍住了。
“慫逼?!蹦腥碎_口嘲諷。
“行了,別和他廢話?!碧昭徘缛〕鲆环菸募釉谖颐媲?,“離婚協(xié)議你簽了就好,不用跑民政局,剩下的事情我來辦?!?/p>
因為孤兒因為坐牢,當時對入贅這件事我還心懷感激。
四年來我兢兢業(yè)業(yè)為這個家起早貪黑,沒想打在她畢業(yè)這一年迎來了婚姻的終結(jié)。
我木然的盯著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心里有些不甘,可我知道這份感情沒辦法繼續(xù)維持。
現(xiàn)在村里已經(jīng)有不少人暗地里罵我綠王八,只是還沒捅破這最后一層窗戶紙,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以為等她大學(xué)畢業(yè)就會好起來。
是我太異想天開了。
也罷,離開這個家就好,也要開始為自己活一回了。
我默默撿起離婚協(xié)議書,快速的看了一遍。
我被凈身出戶,我內(nèi)心一片冰涼。
將近四年,這個家全靠我撐著。
我入贅來的時候岳父就已經(jīng)不在了,當年妻子剛上大一,周雨靜剛好初三。
丈母娘屬于好吃懶做的那種,還喜歡打牌,這也是丈母娘一家想要找個上門女婿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