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低頭輕笑轉(zhuǎn)為仰天大笑,笑的前仰后合,笑得淚流滿面。
“你笑什么?”他皺眉看我。
“笑你害死親子斷送江家百年希望,笑你是非不分終將受到反噬自食惡果!”
“硯川哥,姐姐,現(xiàn)在的樣子好可怕,她怎么能詛咒自己的兒子和你呢?”
沈清歌咬著唇,一臉害怕的躲在江硯川懷里。
“乖,別怕,有我在呢!她敢動你?!苯幋ㄔ谳p柔的吻了吻她的額角,然后轉(zhuǎn)頭厭惡的看著我:
“溫書瑤,硯禮明明被我好好安置在醫(yī)院,怎么可能死了?你現(xiàn)在為了引起我的注意,連這種拙劣的借口都找的出來嗎?還是說,你以為你在這裝瘋賣傻,就能博取我對你的同情嗎?”
我慘然一笑,心中涌起無限悲慟與悲涼。
“隨你這么想吧!”
我閉了閉眼,不想看他倆在我面前表演你儂我儂,鶼鰈情深的戲碼,也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。
我現(xiàn)在只想帶著我的硯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可剛走到門口,我就遇到了拎著大包小包禮物,前來探望孫子的江家老兩口。
“小瑤啊,我寶貝孫兒呢?讓他趕緊出來給我我瞅瞅這段時間他有沒有長個兒!我們這次出去旅游可給他帶了不少禮物呢!”
江母興沖沖的跑到我的面前,順手將一個帝王綠的翡翠玉鐲戴在我的手腕上:“來,乖媳婦,這是媽給你帶的禮物。”
“謝謝媽,但是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用不上了?!蔽移D難的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。
“怎么了?是硯川那小子欺負你了?我?guī)湍憬逃査?!?/p>
江母這才注意到我通紅的眼眶,憔悴的神色:“你這是怎么了,面色這么難看?”
“媽,硯禮沒了。”我扣緊指尖,緩緩說道。
短短幾個字,卻痛的我?guī)缀踔舷ⅰ?/p>
自生下兒子后,我就對他有著特殊的感應(yīng),所以我能清晰的感知到,兒子確實沒了。
“硯禮沒了?怎么可能?我們出去前不還好好的嗎?”江母驚叫出聲。
江父臉上和藹的笑容也褪去了,他眼神銳利的掃向相擁在一起的兩人。
“爸,你別聽她亂說,硯禮還好好在醫(yī)院躺著呢!她就是見不得我對清歌好,故意說在這找茬,說我害死了硯禮!”
“清歌都出家為尼替我們破除詛咒了,我對她好點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?她作為我的妻子,不該體諒我和我一塊對清歌好嗎?”江硯川上前解釋道。
江父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。
“畜牲!你在胡說八道什么!”
“小瑤,你告訴媽,你怎么知道硯禮沒了的?是不是搞錯了?”
江母上前聲音顫抖的抓住我的手。
我卻笑著指了指窗外的幾只獵犬:“看見了嗎?硯禮現(xiàn)在就在那里呢!”
她順著我的手指看去,只看到了幾只肚子圓鼓鼓的獵犬。
“你開什么玩笑呢!硯禮怎么……”她的話音突然頓住,因為她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碎布條和玉佩碎片。
“我的乖孫,真的沒了?”江母腳下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。
“你個畜牲啊!你怎么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!”
“完了!都完了!江家維護了千年的基業(yè),全部都要毀在你的手里了!”
江父臉色也越來越難看,在聽到江母的哭喊聲后,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了江硯川的臉上。
“怎么可能!爸媽!連你也要合起伙來騙我是嗎?你們也想趕走清歌是不是!”
江硯川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父江母。
“都死到臨頭了!你居然還為了這個女人和我們爭論!”
“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!難道還會害你不成嗎!”
“你忘了我江家的生意是在你娶了小瑤以后才蒸蒸日上的的嗎?你忘了你沒遇到小瑤之前,你每天厄運不斷的日子了嗎?”
“你居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功勞!你倆從小就認識!為什么之前她從來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