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翌日,晏初凰在帝姬府待的無聊,一個人偷溜出府準(zhǔn)備閑逛,沒想到正好撞上了腳步匆匆的周隨安。
晏初凰本想假裝沒看見,不料周隨安直接向她走來,手掌用力的抓住她白皙的手腕。
“晏初凰,你為什么要傷害昭昭!”
晏初凰不解:“我為什么要傷...”
“你跟我走,去給昭昭解毒!”周隨安不等晏初凰說完話,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晏初凰拽上馬車來到宰相府。
來到偏房,晏初凰就見林昭昭慘白著一張臉,靠在床邊,身旁站著一位郎中正在把脈。
“周公子,林小姐身上的毒應(yīng)當(dāng)是皇室禁藥,此毒需要下毒之人的心頭血做藥引,否則兩日后血液流干而亡?!崩芍袚?dān)憂的開口。
周隨安怒氣的指向晏初凰:“你還有什么可辯解?你身為帝姬自然是有皇室禁藥!”
晏初凰冷笑,什么皇室禁藥,她怎么不知道?
“就算真有什么皇室禁藥,我為什么要給林昭昭下毒?”
周隨安紅著雙眼,怒吼:“因為你愛慕我,而我心中只有昭昭!”
話音剛落,躺在床上的林昭昭直接吐了一大口鮮血,郎中急的不行,周隨安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看向晏初凰。
“既然這是你下的毒,那你就親自給昭昭解毒吧!”
周隨安說完直接按住晏初凰,對著門外大喊一聲。
頓時,婆子們沖進來直接將晏初凰按在桌子上,周隨安拿出一把匕首對著晏初凰的手指劃去。
晏初凰拼命掙扎:“周隨安,你放肆!傷害帝姬的后果你承擔(dān)不起。”
看著晏初凰的血正在不斷流進碗中,周隨安的聲音冰冷:“所有事都是我周隨安的錯,還望帝姬不要牽連家人?!?/p>
晏初凰暈血,余光瞥見那抹紅,意識也逐漸模糊。
“周隨安,我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“只要能救昭昭,舍我一條性命又如何?”
周隨安冷眼看著晏初凰,眼底充斥著不屑。
同為人,不過是晏初凰的命比昭昭好一些,出生在帝王家而已。
晏初凰再次醒來時,人已經(jīng)在帝姬府。
“嗚嗚帝姬,你終于醒了,奴婢都要擔(dān)心死了?!北讨楣蛟诘厣?,哭的眼睛都腫成了兔子。
晏初凰皺眉,目光看向門口。
“外面什么聲音?”
碧珠哼了一聲,不滿的開口:“宰相帶著那個周公子過來賠罪了,正在外面做戲呢!”
宰相這么做,無疑就是先發(fā)制人,想讓帝姬從輕處罰周隨安!
“扶我起來?!标坛趸颂质疽獗讨檫^來,許是血放多了她現(xiàn)在的身子很虛。
碧珠看著帝姬這般虛弱還要去看周隨安,小聲道:“帝姬,周公子都那么欺負(fù)您了,您可千萬不要心軟?。∵@種人哪里配得上我們帝姬的喜歡?!?/p>
晏初凰轉(zhuǎn)頭看著碧珠委屈的模樣,柔聲開口:“放心吧,不過就是一個男人,我不會任由他作踐自己。”
聽到晏初凰的話,碧珠的眼睛閃爍著光,帝姬這是終于想通了?
剛打開房門,就看到宰相周崇正拿著板子正在往周隨安身上招呼,見晏初凰出來后更是直接跪下。
“參見帝姬,我兒年輕不懂事,冒犯了您,還望帝姬念及舊情,饒我兒性命,所犯之罪由我這個父親來承擔(dān)?!?/p>
周隨安見父親這么說,不顧身上疼痛也跪在地上:“帝姬,我一人做事一人當(dāng),你不要牽連我的家人?!?/p>
周崇怒喝:“閉嘴,哪里有你說話的份!”
晏初凰看著這父子倆一唱一和,冷笑一聲。
“宰相大人,你這話說的,我哪里能越過我父皇來對你做出處罰呢?”
緩步走到周隨安面前,晏初凰睥睨著跪在她面前的男人:“是林昭昭跟你說,我給她下的毒?”
周隨安一愣,不解晏初凰為什么會這么問?
難道她還想找昭昭的麻煩?
“帝姬,我心儀昭昭,自然是不舍得她受苦,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昭昭!”
聽著周隨安的話,晏初凰的心猛地一痛。
哪怕不斷告訴自己要重新開始,但畢竟是上一世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,她還是沒能快速走出來。
“回答我的問題?!标坛趸藬肯滦纳瘢粸榍笠粋€答案。
“是?!敝茈S安話剛說完,手下小廝就來報說林昭昭醒了。
周隨安連忙起身:“帝姬,父親,昭昭醒了,我要去看看?!闭f完,直接跑出帝姬府。
周崇見兒子這般不懂禮數(shù),剛要跪拜就見晏初凰走了過來,俯下身子扶著他起身。
“宰相大人,這是我與周公子的恩怨,您老就別費心了,只是傷我這件事我會稟告給父皇,是懲是罰,父皇自由定奪。”
“碧珠,送客。”
晏初凰累了,也不愿與周崇虛與委蛇,不過是一個為了兒子操碎心的父親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