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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司機位,溫時雨有些無奈。
“滿意,但其實你自己動手就好,我不關(guān)心?!?/p>
傅盛云輕笑,“不關(guān)心?溫小姐可別高估自己,是誰聽到林冬兒把謝遠(yuǎn)之騙了之后,整個人像個木頭一樣?”
溫時雨垂眸,“我只是沒想到林冬兒這么狠心?!?/p>
她以為他們連個連孩子都有了,最起碼會有愛的。
可林冬兒卻像當(dāng)年對待溫父一般,只要完成目的,便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。
仿佛這一切罪惡都和她無關(guān)。
“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?”溫時雨有些迷茫,轉(zhuǎn)過頭,又問傅盛云,“你又為什么把我?guī)Щ貋???/p>
原本,她都要登上那架飛機了,可突如其來的延誤,讓她只能在機場等著。
緊接著,傅盛云偏要改了她的機票,美其名曰,生病了拖不得,必須回來養(yǎng)傷。
可她現(xiàn)在,雖然沒有完全恢復(fù),但也是可以乘坐飛機的。
傅盛云沉默片刻,而后也有些困惑,“復(fù)仇,不是要把這精彩畫面呈現(xiàn)在你眼前嗎?不然你就聽個消息?那和靠天災(zāi)人禍有什么區(qū)別?能爽嗎?”
“我這叫良好的服務(wù)態(tài)度哦,好了,別管那么多,聽得爽吧!”
溫時雨沉默,不得不說,這確實要比知道最后結(jié)果爽多了。
一旁,傅盛云又說,“林冬兒與你溫家的仇恨,我不了解,但我查出來,之前她不叫林冬兒,她姓云,是后來改的姓,她父親似乎死在當(dāng)初謝家那場事故里了。”
但這些,都不能說明為什么林冬兒咬著溫家不放。
要是報復(fù),也該報復(fù)謝家才對。
溫時雨聽到后,卻怔愣了起來,她毫不猶豫地啟動車子。
傅盛云被嚇了一跳,“你去哪兒?”
她沉聲開口,“我爸生前的老宅,一處二層閣樓。我爸死前說,那里有秘密,但我一直去不了?!?/p>
這幾年,林冬兒盯她盯得太緊了,她根本沒有喘息的地方,只能蝸居在謝遠(yuǎn)之的庇護下。
現(xiàn)在林冬兒走了,她終于有機會去看看。
車子行駛了四十分鐘,終于到了溫父生前的二層閣樓。
這里四年無人打掃,早已都是灰塵。
傅盛云進去的瞬間,咳嗽根本停不下來,“我在外面等你吧?!?/p>
溫時雨點頭,快步走了進去。
來到溫父留下的保險柜面前,她熟練地輸入自己的生日。
里面放著一支錄音筆,一沓簽好字的合同。
出了房間,溫時雨拿出手機錄音,才點擊播放。
溫爺爺?shù)穆曇魪闹袀鞒?,“謝兄,你兒子干的點破事,我溫家收拾干凈了,不過,賠的錢是不是有些太少了?那可是十幾條人命啊?!?/p>
謝爺爺?shù)穆曇粑⑷酰跬V?,“我也不想,但目前只能拿出這么多了,我對不起那些農(nóng)民工?!?/p>
“哎,也怪我,當(dāng)時說什么都應(yīng)該打拼一番,不然也不能這么難!”
“別這么說,溫老弟,還是謝謝你,我這也算死也瞑目了?!?/p>
錄音到此結(jié)束,溫時雨陷入回憶。
“這就是林冬兒報復(fù)溫家的原因吧?!彼嘈χ八詾樯坪蟮臏丶沂蔷芙^賠償?shù)氖甲髻刚?。?/p>
傅盛云也無奈,“主要還是太巧了,你們溫家就是從那場事故之后才發(fā)的家?!?/p>
“也不怪林冬兒認(rèn)為你們是貪了錢,才發(fā)的家,而不是謝家為了保全整個謝氏,所以賠少了,層層剝削后,到受害者家屬那里,所剩無幾。”
溫時雨搖頭,“巧合罷了,我爺爺沒有經(jīng)商天賦,是我爸和我媽后期創(chuàng)業(yè)才有的溫家,那時的錢,還是把祖宅賣了才有的初始基金?!?/p>
不然,溫家也只會和中產(chǎn)家庭一樣,過著高薪但相對平庸的生活。
“可這算什么呢?”溫時雨想著林冬兒對溫家所有的報復(fù),只覺得荒誕又無奈。
“無妄之災(zāi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