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不需要了解任何經過或聽任何解釋,只要他的弦兒受到傷害那就是我的過錯。
原來他讓我留下的原因是覺得我能容得下月弦。
是了,要是太子妃的位置給月弦來當,皇帝皇后絕不會同意。
他舍不得他心愛的女人受一丁點委屈。
他抱著月弦起身,臨走時分給了我一道眼神,我說不清楚那目光里有什么含義。
像是心虛或者憐惜。
那一定是我看錯了。
我跪在祠堂里,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。
我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,又跪了兩個時辰,感覺身體快到極限了。
在我昏過去前,我似乎看見了衛(wèi)瀾沖過來接住我的身影。
屬于他的氣息將我包圍。
醒過來后發(fā)現(xiàn)我在自己的床上。
“太子妃放心,胎兒和您都并無大礙,只是心神俱疲所致,靜養(yǎng)即可?!?/p>
醫(yī)士在旁為我煮藥。
“誰送我回來的?”
“是太子殿下。”
旁邊的婢女接話。
“太子殿下將您抱回房,叫了醫(yī)士,可又被——”
婢女看了看我的臉色,艱難開口:“又被月弦姑娘叫走了,說是喝茶時燙傷了舌頭?!?/p>
“現(xiàn)下太子殿下正抱著人在哄呢?!?/p>
懷孕八月的妻子暈倒在地,他卻選擇去哄舌頭燙紅的小妾。
“太子妃別傷心,殿下心里有您呢?!辨九参康?。
我對此并不意外,甚至覺得他愿意給我找醫(yī)士已是破天荒。
既然和離行不通,那就得另找出路。
我拿出存放在柜子深處的紙條,對著上面的地址寫了一封信。
神木谷世代行醫(yī),我曾經云游修行時得過谷主一個人情。
我不想協(xié)恩圖報,但現(xiàn)下我已別無選擇。
聽說少谷主醫(yī)術高明,被人稱為“醫(yī)圣”,手中有一味藥能致人假死七天。
在房中靜養(yǎng)了幾天,身體已無大礙。
身在宮中的皇后叫人給我傳信,說我作為太子正妃,應當管好后院,別讓鶯鶯燕燕消耗了殿下的身體。
皇后身邊的嬤嬤遞給我一碗湯藥,說是補身體的,讓我給太子送去。
我只得認命接過。
站在衛(wèi)瀾面前時,他們好像剛完事,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。
我也沒想到大白天的在書房他們也能這樣不守規(guī)矩。
我渾身不自在,僵硬地遞上湯藥,只想趕快交差離開。
衛(wèi)瀾脖子上都是曖昧的紅痕,甚至還有一兩道抓痕。
見我一直若有若無地盯著衛(wèi)瀾,月弦靠在衛(wèi)瀾耳邊吐氣如蘭,像是在說什么有趣的事情,還瞥了我一眼。
衛(wèi)瀾勾唇一笑:“太子妃一直盯著我看,是也想加入我們嗎?本殿不介意多來一個人,正好弦兒也累了。”
一向冷清守矩的我一時沒辦法接收到這句話的信息量。
我反應過來時,頓時覺得全身像被架在火上烤,既羞辱又氣憤。
看見我臉上終于露出不一樣的表情,衛(wèi)瀾滿意地哈哈大笑。
他這樣愛羞辱我,就為了欣賞我臉上不一樣的表情?
真是惡心至極。
我恨不得立馬就離開,遠走高飛,再也不要看見這對男女惡心的嘴臉。
快了,就快了。
我強迫自己恢復冷靜的樣子,行了禮退出書房。
可夜晚我房間突然闖進一個滿身酒氣的人,正是衛(wèi)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