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彩琦說的真的沒錯,紀謙楚的鋼琴造詣真的很高,
坐在黑色鋼琴旁這位少年被陽光映襯下,顯得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側(cè)顏,
十指分明靈活的在琴鍵上跳躍。秦目目覺得,鋼琴旁這張臉比曲子本身好聽一百倍!
這個畫面深深的印刻在她心房,曲子里面的音符好像夾雜著微風拂過的淡淡清香,
悠悠揚揚讓她置身于與世隔絕的地方,讓人格外的心情舒暢。不知幾時,
紀謙楚的曲子已經(jīng)彈奏完畢。室內(nèi)盈滿雙耳的音符音調(diào)漸漸的消失,
秦目目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。練習室選的很偏僻,環(huán)境卻非常的好,
窗外伸手就可以觸到常年不落葉的廣玉蘭。而且這間練習室也不像她以前待過的,
異常寬敞,裝修裝飾雖然極盡低調(diào),但仍能察覺流露的優(yōu)雅大氣?!笆菑椀貌粔蚝脝幔?/p>
”沉穩(wěn)中略帶低沉的聲音傳進秦目目的耳朵,抬頭之際只見紀謙楚已經(jīng)起身,
往擺放整齊的書架走去,身姿挺拔,秦目目不自覺的出聲:“沒有,就是因為太好了,
才久久沒有回過神!”說話間,紀謙楚就已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曲譜,
聽見她的話還是難掩欣喜:“謝謝你的夸獎!”“對了,這個練習室是你申請的嗎?
”“對,昨日申請的?!鼻啬磕堪蛋祰K舌,紀謙楚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,
能讓校長親自接待還能得到校方的出通知保護,現(xiàn)在必須最少需要審核三天的申請,
不到一天就批下來。而且他身后有強大背景撐腰,心思卻單純的像張未渲染過的白紙,
不食人間煙火。真的是個讓人很容易產(chǎn)生好感的人啊?!半m然覺得有些冒昧,
”秦目目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“但是你為什么會轉(zhuǎn)學到這兒呀?
”紀謙楚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,垂著頭秦目目沒有看見他眼底的波濤洶涌,
不假思索的說出:“因為原先和同學相處不太融洽?!钡统溜@得有些可憐的聲音,
秦目目一下子了然,走上前安慰的拍了拍紀謙楚的肩膀?!安徽f這些不開心的了,
我們開始吧!”不知不覺,太陽漸漸西沉,橙紅的夕陽爬上山頭。
秦目目動了動早已酸麻的身子,細致的用絨布把銀色長笛擦遍,
再仔細的把它放入黑色箱子里,和平時大大咧咧不在意細枝末節(jié)的性格完全不同。
“時間不早了,下次再練吧?”紀謙楚停下手,美妙的音符也戛然而止,
他一旦認真做某件事,是全身心投入進去的,忘記時間也是常有的事。
看她已經(jīng)把東西都收拾好了,“我送你吧?”“沒事兒,這到教室才幾步路??!
”秦目目拿著箱子打算去教室把書包帶上?!拔业囊馑际?,回家,我送你。可以嗎?
”紀謙楚家教很好,有種渾然天成的紳士風度,
態(tài)度誠懇的模樣讓秦目目也不好意思推辭?!毩暿液徒淌矣幸欢尉嚯x,
兩人并肩走著,秦目目有很多話聊,紀謙楚也是個很好的傾聽者,
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和諧氣場。雖然兩人之間禮貌的隔著些許距離,
可是在外人看來卻是意外的般配。因為是下課間隙,一路上收到許多路人的注視,
秦目目想不注意也難。她本就在這學校是出了名的,特別是在和吳黎錦那件事之后,
不愿與她交往的大有人在,有時候聽見些閑言碎語,馮玢兒都直接擼起袖子想上去干架,
最后都是她這個當事人拉住她,大人不記小人過。也不是秦目目不愿理會,
本就是嘴皮上的事兒怕事情鬧大后傳到媽媽和叔叔耳朵里,平白地生事。
所以當迎面走來上門挑釁的,也顧及到紀謙楚的面子,秦目目并沒有理會。
帶頭的是E班的扛把子,人多勢眾直接把他倆在路上給堵了?!鞍盐梗?/p>
這兒小兩口打哪兒呀?”熊凌頂著頭挑了顏色的頭發(fā),目光吊兒郎當?shù)耐麄z身上打轉(zhuǎn)。
熊凌是她在剛?cè)雽W那會兒做風紀委員惹上的,
那時候她專門守在門口檢查學生儀容儀表和校牌佩戴的,那會兒他就挺目中無人,
沒穿校服就算了頂著頭黃色的頭發(fā)晃晃悠悠踩著點進校門。
她一新生當然不知道在清川一中初中部橫行霸道幾年了的人的厲害,
直接走上前當著他的面,看著校牌記下了他的大名。在她轉(zhuǎn)身之際,
熊凌拉住秦目目的袖子:“你不認識我是誰?”“認識啊,
”秦目目指了指登記表上的名字,念道,“熊,凌,對吧?”“放心~你下次還這樣,
我還抓你。”之后這淵源也算是結(jié)下了,每每輪到秦目目值班,
熊凌帶著一幫子人看見秦目目有些人還吹口哨挑釁,秦目目挑眉一一記下他們的名字。
所以每次升國旗都會念到熊凌等后面一長串的大名點名批評,
一直到高二秦目目退任這種局面才算結(jié)束?!拔?,你擋道了!”對這種人你越客氣,
他反倒越蹬鼻子上臉。
熊凌旁邊一名叫蘇盛的嘖嘖:“咱們的風紀委員也有情竇初開的時候,
原來是喜歡小白臉吶,難怪咱們老大你看不上!”“蘇盛,你什么意思啊,
你說誰小白臉???”關(guān)于這種帶有詆毀意味的,秦目目一點就著?!安皇菃幔?/p>
”熊凌手插口袋,嚼著口香糖仿若不經(jīng)意,
“我看就是小白臉吧~”秦目目也是練過幾下的人,
上前就想揍人突然被后面一股力道一拉,動作一頓,紀謙楚已走上前。
“小白臉這三個字我不敢當,我認為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一下。
”熊凌在人群里面也算是高的,卻比紀謙楚矮了一截,一對比,氣勢也弱了不少。
況且紀謙楚眼里深邃有神,渾身上下有種碾壓人的氣魄?!昂冒?!
”熊凌看他這張精致的有些過分的臉,不足為懼。秦目目哼哧笑了一聲:“這算什么?
熊凌你也真夠可以的,看人家好欺負嗎?”“這可是人家提出來的,
咱們不答應不就成笑話了嗎?”蘇盛對秦目目挑眉。蘇盛話還沒說完,
熊凌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,留下一句話。“明天下午六點籃球場見!
”秦目目覺得熊凌這人也算卑鄙,
體育特長生外加從小練跆拳道學校里根本就沒有人敢惹怒他,現(xiàn)在對紀謙楚冷嘲熱諷,
擺明就是欺負人家老實!越想越氣,
看著那搖搖晃晃往前走的背影攥起拳頭就想往他腦袋猛敲一通。
“你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嗎?”紀謙楚有些無奈地說道?!安皇?,
”秦目目憤恨不平,“我是見不得他專門來找你麻煩!”“你都不與人交惡,
他上來就罵人,找茬找的這么明顯!他也不怕人笑話!”紀謙楚沒有想過她是替他著想,
平靜無波的眼里都全盛滿了暖意?!拔覐男W過很多防身術(shù),對付他問題應該不大。
”“你不用擔心?!鼻啬磕客Π蔚行┛雌饋碛行﹩伪〉纳碜?,表示懷疑,
“是嗎?”“在參賽員人均一百公斤的比賽中,我還拿過獎。
”“……看不出來你這么厲害啊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