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這般奢侈!
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。
“快些!”
容婆呵斥道。
她滿臉的皺紋,都好似擰在了一處,有些駭人。
我們立刻入浴盆泡著。
奶湯子,聞著好香。
我趁著容婆不注意,偷偷的舔了好幾口,但毫無滋味。
洗漱好,穿上容婆備的素衣。
綢緞料子,溜光水滑,十分舒坦。
穿著素衣,頭發(fā)簡單盤起。
容婆給我們安置好了屋子,三人一通鋪,門上還標(biāo)上了我們?nèi)敫脑路荨?/p>
而容婆,就住在我們對面的屋里。
2
“我姓陸,叫香菱,原是北城人,再過兩月,便十八了?!?/p>
陸香菱先開了口。
“我叫張盼兒,這是我妹子念兒,是從北郡縣來的。今后我們相互幫襯,好好度日。”
姐姐笑著,朝著陸香菱伸出了手。
陸香菱容貌平平,但勝在皮膚雪白。
“你應(yīng)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?”
我只問了這么一句,不曾想,惹的香菱落了淚。
她習(xí)慣性的,摩挲食指。
她的食指上,戴著一個明顯小了許多的素圈金戒。
以至于,她的手指頭都勒的有些紅紫。
她告訴我們,她爹原是北城十八金鋪的掌柜,人稱陸大老爺。
剛開始鬧災(zāi)荒時,還給城中捐糧捐物。
可災(zāi)民太多了。
他們知曉陸家有余糧,便破門搶糧。
香菱的爹,被他們亂棍打死。
她娘攜著她和幼弟,實(shí)在熬不下去。
所以,才將她給賣了。
她被推上馬車時,她娘將一個金子打造的素圈戒指,塞到了她的手中。
金子在鬧饑荒的北邊用不上,可到了南邊,沒準(zhǔn)用的上。
“莫哭,賣了好,賣了還有口飯吃!”
阿姐安慰著她,香菱點(diǎn)頭。
“好香!”
我則已經(jīng)聞到了香味兒。
太香了,莫不是肉?
想著,我又搖頭。
就算有肉,那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主家自己吃的。
“吱嘎!”
門被推開。
兩個家仆,提著大大的食盒,進(jìn)來。
容婆跟在他們身后。
食盒被打開,家仆利落的將飯菜分成三份。
我、阿姐、香菱,每人面前有一大盆扣肉,一大碗飄著油花的大肉湯。
我不敢張嘴。
擔(dān)心口水從嘴里淌出。
“吃吧!”
但隨著容婆的一句話,我們?nèi)怂﹂_了腮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