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如果是賀澄,會很失望的,畢竟他平時對你那么好。」
「輕舟,不要鬧小脾氣好不好?我會幫你勸賀澄不要生氣?!?/p>
我:「……」
楚江陵:「白歲你腦子有毛病是吧?這種荒謬的重生論你也信?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不是早就對彼此有意思了?你們倆一個是她男朋友,一個是她閨蜜,從開始到現(xiàn)在,有誰關(guān)心過沈輕舟的傷嗎?有誰問過她被壓在廢墟底下害不害怕嗎?有誰想過她出不來會不會死嗎?」
「特別是你賀澄,就算你他媽先救了白歲,你倆當時也可以回去再救沈輕舟吧?你倆有誰回頭看過她嗎?」
「賀澄,照你的說法,你是不是恨不得被截肢導致抑郁癥自殺的人是沈輕舟,來換你的白歲安然無恙?。俊?/p>
楚江陵向來嘴上功夫就強,尤其是多年和我干仗積累了豐富的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,一時間說得賀澄和白歲啞口無言。
然而這份勝利者的喜悅我根本無法享受。
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,楚江陵嘴里的我,可悲又可憐。
在地震來臨的那一刻,賀澄是知道我有可能會死的,但他放棄我了。
我在他心里,什么都不是。
8
在楚江陵的強烈要求,以及給災區(qū)捐了三百床棉被的條件下,我被換到了別的病房。
終于不用再看到賀澄那張讓我想吐的臉,我的身體因此恢復得很快。
除了部分老舊的建筑在此次地震中坍塌,學校的大部分教學設施都完好,所以在災后第三個月,我們重新開始上課。
我的手指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(tài),國際頂尖樂團夢幻之聲卻要來學校招新了。
夢幻之聲樂團是每一個學習樂器的藝術(shù)生的夢中情團,如果能被招進去,不但體面的工作不愁,還有可能拜頂尖樂手為師。
我活動了一下仍有些僵硬的手指,打算搏一搏。
就在這時,賀澄來找我了。
9
「沈輕舟,這次夢幻之聲樂團的招新面試,你不許去?!?/p>
我看著賀澄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想打人,「憑什么?」
「憑什么?上輩子你進了這個樂團享受眾星捧月,白歲卻失去了她的雙手成了殘疾,沈輕舟,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?」
「你已經(jīng)享受過一世的好日子,這輩子應該要讓給白歲了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