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結束后，林清清還特意發(fā)了條微博。
“請大家不要責怪@蘇念的公司，她也盡力了，可能有時候越想做好，越容易出錯吧。希望孩子們都能得到幫助?！?/p>
她這副圣母的嘴臉，更坐實了我的“無能”和“華而不實”。
我坐在空無一人的直播間，一言不發(fā)。
我讓助理調(diào)出休息室的監(jiān)控錄像，反復播放。
一遍，兩遍，十遍。
我終于看清了。
她潑出咖啡的那一刻，身體有一個極其細微的不自然的側身。
那個角度，極為刁鉆。
既能保證整杯咖啡精準地潑在控制臺最核心的區(qū)域，又能讓她自己不被濺到一滴。
這不是意外。
這是蓄意破壞。
我冷靜地關掉監(jiān)控。
“小張?！?/p>
“蘇總，我在?！?/p>
“以‘設備維修’的名義，把這臺被毀的控制臺封存起來?！?/p>
我站起身，目光冰冷。
“送去最好的專業(yè)機構，我要一份司法鑒定報告，查清楚短路的真正原因?！?/p>
直播事故的輿論壓力，加上連日勞累，我病倒了。
急性蕁麻疹，渾身紅腫，奇癢無比。
醫(yī)生開了抗過敏藥，囑咐我必須靜養(yǎng)，推掉所有工作。
我躺在病床上，焦慮萬分，一個重要的海外通告因此泡湯。
病房門被推開，林清清捧著一束百合花走了進來。
“念念姐，聽說你病了，我來看看你。”
她看到我床頭的藥，立刻皺起眉頭，一把搶了過去。
“你怎么還在吃這種東西？”
我愣住了。
她看都沒看說明書，直接把藥扔進了垃圾桶。
“西藥都有毒副作用，你這是在飲鴆止渴?！?/p>
她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，仿佛我吃了什么劇毒。
我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變魔術似的，從包里拿出一個土里土氣的陶瓷小罐子。
打開蓋子，里面是黑乎乎的藥膏，散發(fā)著一股奇怪的草藥味。
“這是我鄉(xiāng)下奶奶的祖?zhèn)髅胤?，純中草藥，專治各種皮膚病。”
她一臉驕傲地把罐子塞到我手里，“你試試，抹了馬上好，還沒副作用?！?/p>
我看著那罐黑乎乎的東西，一陣惡心。
我沒用她的“神藥”，繼續(xù)吃醫(yī)生開的藥。
結果第二天一早，#蘇念耍大牌裝病#的詞條就爆了熱搜。
配圖是我去醫(yī)院復診時，在門口被偷拍的照片，照片里我戴著口罩，臉色看起來尚可。
新聞稿寫得有鼻子有眼，說我為了躲避通告，不惜裝病欺騙大眾。
林清清立刻轉發(fā)了這條新聞，并“好心”地為我“辟謠”。
“小念是真的病了，請大家不要誤會她。只是她不太相信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，寧可用有副作用的西藥，所以恢復得慢了點。請大家多給她一點時間，也希望她能早日康復?！?/p>
她這番話，陰陽怪氣到了極點。
言下之意，我病得這么慢，是我自己愚昧，活該。
我躺在病床上，怒火攻心。
好，真好。
林清清再次來“探病”時，我臉上掛著“虛弱”的笑容。
“清清，可能真讓你說對了，西藥吃了好幾天，還是癢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