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喝,淡淡推開。
“陛下?今日可是洞房花燭夜,來冷宮有何事?”
“哦,是郡主,不對,現(xiàn)在該稱皇后娘娘了。是身體不適,又需取血了嗎?這種小事倒也不必陛下親自來……”
男人穿著紅色婚服,豐神俊朗。
我當(dāng)年就是被這副皮相迷惑,現(xiàn)在想來,倒是后悔。
我后悔當(dāng)初沒聽師父的話,早早離開他,不然也至于落得如今地步。
“顧思卿,你能不能聽我好好說!”
終于被我話中帶刺的態(tài)度惹怒,他喝一聲。
好啊,你說。
只是我如今也已經(jīng)不大想聽什么解釋了。
“我和長樂郡主大婚只是權(quán)宜之計,我需要她父親的支持?!?/p>
見我沒看他,沈南亭伸手掐住我的脖頸,迫使我抬頭。
“而且當(dāng)初毒是你下的,抽血只是贖罪而已,現(xiàn)在何必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?”
沈南亭又說起我那莫須有的罪名了。
我有點(diǎn)想笑,奈何被掐住,笑不出來。
“我知道你當(dāng)初想要毒害的其實是我,對不對?”
喉間的手收緊,男人的聲音帶著恨。
“她不過是誤喝了我的那杯茶。你就這么想要我死嗎?”
笑話。
不管聽多少遍,我還是會被這些荒謬的猜測逗笑。
只是沈南亭偏偏要固執(zhí)地相信這些所謂的“真相”。
“對啊,我是前朝余孽,這是公認(rèn)的事實?!?/p>
“我當(dāng)初救你,就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?!?/p>
“我就是想要毒死你,所以才在那杯茶里下毒。”
“可惜后來被那個長樂郡主誤喝,太可惜了,不然死的就是你了……”
我挑釁地勾起一抹笑。
喉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,我忍不住大口呼吸。
“把我的血抽干好不好,或者把我的心挖出來給她做藥引,這樣贖罪是不是就算完了?好不好?”
“陛下,我求您,賜我一死?!?/p>
4
我?guī)缀跻詾樽约簳涝谀峭怼?/p>
聽見我那些話后,沈南亭面色震怒。
掐住我脖頸的力道收緊,我以為我馬上就要被掐死了。
聽說被掐死的人會面色青紫,眼睛突出,很難看。
我一向愛美,有點(diǎn)受不了這種死法。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倒也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