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冷地出聲，引來了桌上眾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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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騷蹄子！你要造反嗎？！”婆婆見了我更是神氣，怒的將筷子朝我摔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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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景我早已在以前見過千百次，即使心中不怕，可身體下意識(shí)還是瑟縮一下，這一遲疑就讓筷子砸在了臉上，沾上幾粒米飯，狼狽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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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壓著恨，頂著眾人的目光步步向前，咬牙切齒地認(rèn)錯(cuò)：“造反？我不敢造反的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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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輕笑一聲，一骨碌將盆里的肉都倒給女兒，又拿手撿起骨頭分到夫家人碗里去，笑嘻嘻道：“骨頭配狗，天長地久！絕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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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和小姑子面色鐵青地看向丈夫，丈夫只感覺自己的尊嚴(yán)遭到了侵害，他冷著臉把碗重重在桌上一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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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不是流產(chǎn)！你是瘋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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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發(fā)被人緊緊攥住，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，臉頰火辣辣地，腫成一片，耳邊響起丈夫陰沉的低語：“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，忘記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么沒的了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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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記？我怎么會(huì)忘記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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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孩子是被他用棍子親手打沒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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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生，還有人在呢，進(jìn)房間里打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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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低聲給丈夫一個(gè)眼色，下一秒我就感覺頭皮攥得生疼，整個(gè)人被丈夫拖著往房間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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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噩夢(mèng)中，無法逃脫，直到掙扎的手觸碰到腰間一抹冰涼才讓我回過神來，握著它抽了出來，抬手砍斷自己的頭發(fā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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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整個(gè)人摔在了地上，低著頭笑出聲，愈來愈大，愈來愈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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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殺了我啊哈哈哈哈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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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搖晃著起身，將刀塞到丈夫手里，握著他手里的刀抵在自己喉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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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使勁兒砍，往這兒砍！你們祖輩就都完咯，大家都別想干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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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里我瞥見他們驚恐的目光，還有丈夫極力把刀控制住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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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小堂哥君君尖叫著撲進(jìn)小姑子懷里，和他同樣年紀(jì)的女兒卻是努力瞪大了眼，眼中沒有絲毫恐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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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子摟緊了孩子就想往外走，頭也不回道：“媽，大哥，這頓飯也吃不下去了，我就先帶君君回家，等什么時(shí)候嫂子不搗亂再來聚聚吧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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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什么要走？要吃，要吃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