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心頭的怒意澎湃如海,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。
腦海里,圣母心系統(tǒng)被強烈的精神力擾亂,發(fā)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。
“系統(tǒng)故障,系統(tǒng)故障,請宿主保持冷靜!”系統(tǒng)機械的聲音暗藏一絲慌亂。
“啪”的一聲,電流熔斷。
“宿主將回歸原本的故事線。”
圣母心,真是害人不淺啊。
2
七歲,爸媽帶著我去福利院,想收養(yǎng)一個女童,既陪伴我成長,也為我的身體積福積德。
林漾漾捏著拳頭站在爸爸面前,像一只勇敢的小獸,連她唇邊的那顆黑痣都在張牙舞爪。
爸爸的眼里射出欣賞的光,他說這個小丫頭著實勇敢,那種不顧一切抓住機遇的勁頭尤其像他。
我深深記得,當時他回過頭上下審視著我,那種上位者目空一切、輕蔑弱者的目光盯的我抬不起頭來。
然后蘇漾漾改姓林,被我爸媽收養(yǎng)。
這是我噩夢的開始,她好像有兩幅面孔,隨時切換。
憑著嬌柔的面孔,她開始不斷搶走屬于我的東西,我的健康、爸爸的信任、江修晏的疼惜。
而每一次碰撞,我的剛強在如水般柔軟的她面前,都碎成一地。
爸爸向來只看表面文章,倘若他情感的天秤倒向了林漾漾,那無論任何事,我去吵架都吵不贏的。
重生一次,那個喜怒形于色的林初宜消失了。
忍耐,是打敗綠茶的第一步。
出差兩個月,我拎著行李回到家。
進了家,我和保姆徐姨歡天喜地碎碎念:
“徐姨,有沒有鋪我最喜歡的美少女床單?”
“啊~鋪了鋪了,小姐你隨我來。”她眼里的緊張一閃而逝。
進了門,她卻把我往客房帶:“這邊走呀,小姐。”
我皺著眉頭:“徐姨你沒糊涂吧,我房間在那邊?!?/p>
靠南面。
說著我快步上樓,推門而入。
哈,的確不出所料,房間被人占了。
林漾漾穿著我的睡衣,楚楚動人的坐起身:“姐姐,進我的房間怎么不敲門?”
“什么時候變成你的房間了?你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?”我上下打量她,涼涼開口。
“姐姐別生氣,是爸爸讓我搬過來的,爸爸說我馬上畢業(yè)了,要用工準備論文,靠南的房間陽光好,不傷眼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