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車,所有人都被高原的景色震撼了。
預(yù)計只有我,看著那連綿的雪山美景,心里卻一片沉寂。
蘇雪的表哥,一個叫李勇的男人來接的我們。
他長得黑黑壯壯的,看起來很老實。
李勇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簡陋的營地,給我們分發(fā)了帳篷和工具。
陸澤很自然地把最好的那個雙人帳篷給了蘇雪,讓她一個人住。
而我,和另外三個女生,擠在一個又小又舊的四人帳篷里。
那三個女生都是蘇雪的跟班,從剛進帳篷,就開始對我陰陽怪氣:
「有些人啊,就是命好,男朋友長得帥又有錢?!?/p>
「可不是嘛,可惜啊,再好的男朋友,心不在自己身上也沒用。」
「沒辦法嘛,男朋友心里還有別人,而她自己卻惡毒到想斷了大家的財路。」
我懶得理她們,直接躺在睡袋里,閉上了眼睛。
接下來幾天,我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跟著李勇上山挖蟲草。
這片區(qū)域確實有不少蟲草,雖然都不大,但每天下來,每個人都能挖到一些。
大家都很高興,干勁十足。
每天晚上,李勇會把我們挖到的蟲草統(tǒng)一收上去,然后根據(jù)每個人挖的數(shù)量,當(dāng)場發(fā)一些現(xiàn)金作為「辛苦費」。
錢不多,但足以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學(xué)生們興奮不已。
只有我知道,這些錢,連我們挖到蟲草價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。
大部分的錢,都進了蘇雪和李勇的口袋。
這天晚上,分完錢,蘇雪故意走到我面前,揚了揚手里的幾張百元大鈔:
「晚晚,你看,這是我今天的收獲。
你呢?
哎呀,怎么才這么點?」
我手里只有幾十塊錢,是所有人里最少的。
不是我挖不到,是我故意挖得少。
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很有用。
陸澤也走了過來,皺著眉看我:
「林晚,你怎么回事?
別人都在努力,你怎么就不能認真點?」
我沒說話。
蘇雪又開始當(dāng)好人:
「阿澤,你別怪晚晚,她可能就是不適應(yīng),身體不舒服。
大小姐的身體,可是非常嬌貴的?!?/p>
她拉著陸澤的胳膊,繼續(xù)嬌聲說:
「好了好了,我今天挖得多,我分給晚晚一點就好了?!?/p>
說著,她就要從自己的錢里抽一張給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