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扇熟悉又老舊的木門敲了許久,才有鄰居告知,說半個多月前就搬走了。
霍時晏頹然了。
他不明白,只是離婚而已,我為什么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。
他不信邪,停了所有的工作派人找我全家,幾乎將整個港城翻過來,卻依舊沒有一點我的消息。
霍時晏的身體素質(zhì)在急速下滑,他甚至開始便血。
他知道,他的身體不能再拖了。
就在這時,助理告訴他,查到了老周療養(yǎng)院的位置。
霍時晏找過去,詫異的發(fā)現(xiàn),老周的右手抖的厲害,連筷子都無法握住。
他驚訝開口,“你這是?”
老周諷刺一笑,“怎么?霍總貴人多忘事?”
“這不是你親口讓手下砸的嗎?”
霍時晏想起來,秦雨眠說老周摸了她,他當(dāng)時一氣之下,讓人廢了老周的手。
可,他沒想到會這么嚴(yán)重。
他強咽了口口水,還是厚著臉皮道:“老周,看在過去的情誼上,你再幫我最后一次,好不好?”
老周嗤笑著將右手伸到他面前,“我還能幫你什么?”
“霍時晏,我們還有什么情分可言?你我之間,早就兩清了。”
老周要走,霍時晏追上去,“你幫不了我,盡雪可以,你告訴我她在哪里。”
老周的腳步一頓,聲音越發(fā)的冷淡,“不知道,也無可奉告!”
回去的路上,霍時晏一直在想,他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?
他到底是怎樣,將身邊這些人都變成了陌路人的?
越想,霍時晏越覺得是秦雨眠的問題。
他又喊人將秦雨眠找了回來。
起初,秦雨眠還以為是霍時晏離不開她,喜不自勝。
可見到霍時晏時,他卻冷著臉,讓人廢了她一只右手。
他說:“你毀了我的救命藥,也害了老周的右手,你該還?!?/p>
慘叫響徹整個海灣別墅,秦雨眠發(fā)了瘋一樣的咒罵。
昔日恩愛情人終于反目成仇!
而此刻的我,對這些事一無所知。
我們剛到華盛頓,史密斯就已經(jīng)將我們的實驗室,住所等安排的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。
我們倒了兩天時差后,還是選擇了癌癥方面的藥物進行攻克。
這里和霍晏時的小型實驗室不一樣。
這里的設(shè)備幾乎都是全球頂尖,實驗材料也是應(yīng)有盡有。
我們剛來,大家都憋著一口氣,不想輸給其它團隊。
于是,沒出一個星期,我們就成了基地有名的卷人!
三年后,我?guī)е拱┧巹┗貒?,參加一場盛大的交流會?/p>
這是當(dāng)初我?guī)F去華盛頓時,和史密斯達成的合作條件。
我可以幫他研發(fā)抗癌藥物,但抗癌藥物的核心技術(shù)應(yīng)該展現(xiàn)給全世界。
再見霍時晏,他已經(jīng)只能坐輪椅了。
聽說這里面還有秦雨眠的手筆。
他廢了秦雨眠的手,秦雨眠廢了他的腿。
見到我,他原本一片死寂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絲光亮。
“盡雪,我就知道,你一定會回來的?!?/p>
他推著輪椅想要靠近我,身邊的男人長手一撈,將我護進懷中。
“認(rèn)識?”
看著他上揚的眼尾,我就知道,這人又吃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