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我再沒力氣去思考,任由困意占領我的大腦,周圍所有的聲音都變得微弱不堪,我在這慢慢安靜的環(huán)境下徹底沒了意識。
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是在醫(yī)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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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著刺白的天花板,愣愣地發(fā)呆。
身上已經不疼了,我坐起身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上好好的,連一點細小的傷口的都沒有,僅僅就是手背上扎著針,旁邊吊著輸液瓶。
我出的車禍有這么輕微嗎?當時那么疼,我以為至少得截個肢斷個胳膊什么的。
我感到不解。
“醒了?我說你這人,感冒這么嚴重怎么都不知道來醫(yī)院?”門外,我媽推門進來,手上提著東西,沖我翻了個白眼。
嘶,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?好像在哪經歷過?
……不對,等等??!感冒??!
“我不是出車禍了嗎?”我詫異地問出口。
哪知我媽疑惑地看著我,走過來把手背放我額頭上,說:“已經退燒了啊,怎么還在說胡話,難道腦子燒壞了?”
嗯???
所以我只是感冒了?出車禍只是一場夢??
不能啊,那感覺那么真實,那么疼,不應該是在做夢??!
“媽,浩成呢?”我急忙就要下床,想要確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哪知我媽更加疑惑了:“浩成?誰???”
我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我老公??!您女婿!”
怎么我媽還連自己挑的女婿都不記得了?
我媽一臉見了鬼的驚悚:“???誰?”
我和我媽對視著,皆是一頭問號。
我媽從石化里回過神來,默了默,趕緊按下了床邊的呼叫鈴,我則懵逼地坐了下來。
醫(yī)生趕過來,我媽馬上說明情況:“我女兒腦子好像燒壞了,麻煩你給她檢查一下?!?/p>
我:“???”我怎么就腦子燒壞了!
醫(yī)生走過來,問了我?guī)拙浜苤钦系膯栴}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我一臉你在侮辱我的樣子:“江筱。”
“今年幾歲?”
我剛忍不住想嚷嚷,就被我媽瞪著我的眼神嚇得閉了嘴,木著臉乖乖回答:“24?!?/p>
我自認回答沒有問題,沒想到此言一出,我媽和醫(yī)生齊齊眉毛一皺,嚇得我都不自信了。
我弱弱地問:“有,什么問題嗎?”
醫(yī)生繼續(xù)問:“今天是幾年幾月幾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