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我點進去,看到下落不明的是兩個男孩一個女孩。
孩子家長哭訴他們一直等不到孩子的消息,主動開車去找,
才知道夏令營第二天就發(fā)生落水事故。我看著新聞里三名學(xué)生的照片,心里一陣嘆息。
前世落水失蹤的是文萱,痛哭求著警方調(diào)查的是我。而責(zé)怪文萱不聽話的學(xué)生們,
卻在這一世成了失蹤者。身邊的文萱抓緊我胳膊,聲音顫抖:“媽媽,
你早就知道會有人溺水是嗎,所以你才不讓我去夏令營!”我沉默著算是承認,
手機忽然響了。警察打來電話,說在網(wǎng)上爆料的視頻里,
我拼命阻攔女兒參加夏令營的樣子像是知道些什么,所以要我和文萱去接受調(diào)查。我無法,
只好開車帶文萱趕過去。去的時候遇難者家長正像前世的我一樣跪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“求求你們再去找找,我孩子根本不會游泳,怎么可能下海!”“多少錢我都出,
只求你們幫幫我!”“我兒子剛高考完,以后是要上清北的啊,他不能死??!”“蘇曼曼!
你明明說配備了醫(yī)療團隊和游泳教練,為什么會出事!”蘇曼曼被圍在中間,
兩手一攤:“我有什么辦法,我三令五申不讓下海游泳,你們的孩子卻趁著夜黑出了帳篷。
”“話說回來我還要跟你們討說法,你們的孩子私自下海失蹤,嚇到其他孩子,
精神損失費怎么賠?”6家長臉都黑了,有個男人著急地抄起地上石頭就砸過去。
吼叫的時候渾身都在發(fā)顫:“你胡說八道!我孩子從小就聽話,不可能私自下海!
明明是你們疏于管理,卻把過錯推到我們孩子身上!”“程總你不是全程陪著嗎,
你說句話啊!”我這才看到站在邊緣的程逸。他大概打定主意要當一個無關(guān)群眾,
現(xiàn)在卻被推出來,臉色有些難看。所有人都看著他,
他搖搖頭:“確實是你們的孩子不打招呼就出帳篷,其他學(xué)生可以作證的。
”在場的學(xué)生附和:“是啊叔叔阿姨,我們在來的路上蘇會長和程總就三令五申,
絕對不能私自行動,更不能下海游泳?!薄霸僬f了,我們從小到大簽署多少份防溺水通知,
他們不聽話造成這種后果,能怪誰???”三個遇難者的家長瞬間面如死灰,
只剩呢喃:“不可能,我孩子那么乖,怎么可能......”我望著遠處平靜的海水,
岸邊還有人在打撈。但只有我和蘇曼曼程逸知道,三個孩子根本不在海里,
他們恐怕已經(jīng)被送進手術(shù)室,為那個從小體弱多病的蘇彥丟了性命。場面僵持不下,
警察站了出來:“這件事還需要調(diào)查,我們先......”“文萱媽媽!
你當時攔著不讓文萱參加夏令營,肯定是知道什么!”有個家長指著我喊,
又把注意力吸引到我頭上。我看到程逸和蘇曼曼的眼底飄過驚喜,心里驀地一沉。
已經(jīng)找了三個孩子,但他們還是不想放過文萱!咬咬牙,我說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
我只是直覺覺得不安全?!薄澳悄銥槭裁床蛔柚刮覀?,任由我們的孩子出事!
”文萱被家長的吼聲嚇得往我懷里鉆,我護著她,冷聲說:“我只是想把自己女兒拉下車,
你們就罵我耽誤了孩子的前途?!薄拔乙亲屇銈兊暮⒆觿e參加夏令營,
你們恐怕要聯(lián)起手來把我殺了?!背桃葑吡诉^來:“好了,我們先回家。
”我一把推開他:“回什么家,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,離婚協(xié)議我已經(jīng)簽字放在家里客廳上,
你回去簽了字我們就離婚!”“你鬧什么,嚇到孩子了!文萱,跟爸爸走。
”文萱死死抱住我的腰沒動,我卻眼神流轉(zhuǎn)到蘇曼曼臉上。盡管有些疲憊,
但她的輕松是騙不了人的,手術(shù)肯定結(jié)束了?!疤K會長,怎么沒見到你兒子蘇彥?
”她有些慌亂,避開我的視線:“小彥身體不舒服,先回家休息了?!薄斑@么巧,
自己班的同學(xué)遇害,他還有心思回家?”“唐冉你少在這陰陽怪氣,
我兒子生病還不許休息了?”“那請問你兒子生的什么病,需要三個孩子為了他失去生命!
”在場的人都被嚇到,警察神情嚴肅,問我是不是知道其中內(nèi)情。蘇曼曼急了,
忙給了程逸一個求助的眼神,程逸立刻抓住我胳膊:“你要瘋回家瘋,還嫌這里不夠亂是吧!
”說完他拉著我要走,但遇害的孩子家長像是抓到一根稻草,一擁而上把我們隔開,
叫囂著讓我說實話。我掃視著在場的所有學(xué)生,說:“你們來夏令營第一天,
就被安排做了全身體檢對吧?”學(xué)生們點點頭。“你們以為是蘇會長為了你們的健康,
其實是在給她兒子找合適的供體!”“蘇彥重病急需肝移植,
失蹤的三個孩子就是其中最適合給他捐肝的人!”7蘇曼曼兩腿都在抖,
卻還是堅持指著我反駁:“你,你胡說什么!我兒子只是感冒,哪來的肝??!
”“你這是誣陷,我要去告你!”我握著拳頭點頭:“好,那你就去告我,
順便我也要問一問,你和我丈夫為了私生子謀害我親生女兒,這件事要怎么算!
”程逸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兩步,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周圍的人驚呼;“蘇彥是程總和蘇會長的私生子?那他豈不是......文萱的親兄弟?
”文萱也覺得不可思議,半晌才對著程逸皺眉:“爸爸,你太過分了!”我冷冷看著他們,
心里的恨意正在波濤洶涌。其實我?guī)妮孀∵M朋友家之后,就找人幫忙去調(diào)查蘇曼曼的情況。
原來她和程逸是青梅竹馬。早在我和程逸相親之前他們就已經(jīng)在一起,只是婆婆瞧不上她,
一直攔著不讓他們結(jié)婚。而程逸不忍心忤逆父母,就接受安排和我相親結(jié)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