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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軍府交接當日,鑼鼓喧天,車馬盈門。
陸文軒身著朝服,在太傅和一眾黨羽的簇擁下,意氣風發(fā)地踏入大門。
蕭若彤緊隨其后,滿面春風地準備接受眾人對“新將軍府女主人”的道賀。
她那張臉上,滿是即將登上人生巔峰的興奮。
他們踏入府內(nèi),卻發(fā)現(xiàn)整個將軍府空無一物,寂靜得可怕。
眾人一路行至演武場,卻見我身著那副先前已經(jīng)進了當鋪的玄鐵重甲,手持同樣應該在當鋪里的瀝泉槍,站在偌大演武場的中央,仿佛一尊沉默的戰(zhàn)神。
陸文軒先是一怔,但見僅有我一人,隨即輕蔑笑道:“大將軍,你不是已被下旨收押了嗎,如何還在此地?”
“莫不是舍不得這家業(yè),潛逃回來了?就不怕罪加一等,死無葬身之地?”
我沒有回答,只是緩緩抬起頭,看著院中所有得意忘形的面孔,平靜地說:“人,都到齊了?!?/p>
話音剛落,將軍府厚重的千斤閘門轟然落下,斷絕了所有退路!
四周高高的院墻上,瞬間出現(xiàn)了無數(shù)手持強弩的皇家禁軍,寒光閃閃的箭簇,對準了院中每一個人。
太傅大驚失色,指著我厲聲喝道:“宋安邦,你敢私調(diào)禁軍,是要謀反嗎?!”
“他不是私調(diào)。”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正堂傳來。
皇帝身著龍袍,從我身后的陰影中緩緩走出,眼神冰冷如霜:“是朕,請諸位愛卿來赴這場鴻門宴?!?/p>
太傅臉色瞬間慘白,蕭若彤更是渾身顫抖,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她的臉上,剛才還春風得意的笑容,瞬間僵硬成了驚恐的面具。
陸文軒還想強撐,冷笑道:“陛下,您這是何意?臣與太傅一向忠君愛國,怎可能......”
“住口!”皇帝一聲怒喝,“朕今日就要讓你們看看,什么叫自作自受!”
我一揮手,我那些被“遣散”的親衛(wèi)營死士從四面八方涌出,將一名被五花大綁、渾身是傷的北齊將領押了上來。
我用槍尖挑起那將領的下巴,冷冷開口:
“人證在此!此人乃北齊先鋒營主將,據(jù)他交代,我軍運糧路線圖,正是由陸狀元親手交予他的!”
陸文軒臉色一白,強自鎮(zhèn)定:“一派胡言!一個敵國降將的污蔑之詞,豈能當真?”
“是嗎?”我冷笑一聲,再次揮手。
親衛(wèi)們抬上數(shù)個大箱子,在我面前重重砸開。
里面全是太傅與各地官員往來的私信、陸文軒與北齊的通敵密函、以及那本記錄著貪墨軍餉的、完整的賬冊!
我朗聲道:“物證在此!彈劾戶部尚書的,是我!引你們內(nèi)斗的,是我!讓你們以為我意志消沉,從而放心大膽踏入這里的,也是我!”
太傅面如死灰,徹底癱倒在地。
蕭若彤更是如遭雷擊,她的臉色從驚恐變成絕望,從絕望變成憤怒,再從憤怒變成徹底的死寂。
她看著我,眼中滿是恨意:“宋安邦,你竟然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!”
“算計?”我冷笑連連。
“蕭若彤,你背叛我的時候,想過后果嗎?”
“你偷我兵法的時候,想過后果嗎?”
“你在我母親忌日當天與奸細私會的時候,想過后果嗎?”
“你害五百勇士屈死沙場的時候,想過后果嗎?”
蕭若彤的臉色越來越白,她想要辯解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無話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