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總,蘇小姐母親的墓碑是她自己選的,刻了愛女蘇月立幾個字。
”顧景深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緊了,悶得發(fā)疼。他忽然想起六年前那個雨夜,
她抱著膝蓋坐在街頭哭,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。她說:“我只有媽媽了。
”那時候他是怎么說的?他說:“以后我護著你們?!彼胝{(diào)轉(zhuǎn)車頭去國外追人,
助理卻攔著他,說等會公司還有一場會議。車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,
顧景深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得飛快:“蘇月,你立刻給我回來!否則我就取消婚禮,
讓你后悔一輩子!”消息發(fā)送成功的提示彈出,他卻沒有絲毫輕松,
反而覺得心臟像是被泡在冰水里。會議室里,顧景深盯著投影幕布上的數(shù)據(jù),
腦子里卻全是蘇月的身影?!邦櫩??”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?!霸撃l(fā)言了。”他回過神,
清了清嗓子,開口卻念錯了數(shù)據(jù)。臺下響起竊竊私語,他皺著眉揮手:“會議暫停。
”走出會議室,他拿出手機,屏幕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?;氐郊?,他鬼使神差地走進臥室,
視線落在床頭的位置上。那里原本放著我們的婚紗照,現(xiàn)在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相框。
他猛地想起那天晚上蘇月在樓下燒東西,火光映著她通紅的眼眶。手機突然響起,
是蘇瑤打來的?!熬吧罡绺?,我在醫(yī)院被蘇月堵了!她手里拿著刀,說要殺了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