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攢下的錢都存進了新辦的銀行卡里,決然地踏進了鄰居阿姨介紹的律所。
卻在走進律師的那刻,看清阿姨介紹的律師后,我愣住了。
“池…池晏?”
池晏是我的高中同學,也是我三年的同桌。
他家里三代從政,根正苗紅。
我一直以為他以后會跟著家里人混,卻沒想到他會選擇當律師。
“向暖?”他神色微頓,眼底透出幾分詫異,“你怎么會回來?不是結婚了再也不回來了嗎?”
不知道為什么,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許黯然。
我尷尬一笑,淡聲道:“我離婚了?!?/p>
隨后,我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全告訴了他,緊張問道:“池晏,你覺得這場官司的勝率怎么樣?”
池晏挑了挑眉,輕聲道:“如果你信任我,可以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我處理。”
聽到這話,我就知道這件事妥了。
我雙眼放光,誠懇的向他道謝,把準備好的銀行卡遞了過去。
“謝謝你池晏,我相信你,這是我給你的報酬,你…”
池晏神色暗了暗,意味不明道:“你以前吃了我那么多東西,也沒見你給錢,現(xiàn)在這么客氣?”
“?。俊蔽覜]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的助理笑著站了起來,“向小姐,你就安心回去等結果吧,池律不缺你那點錢,再說了,你們似乎很熟的樣子,幫幫朋友,也不算什么?!?/p>
我滿心欣喜,他不收這筆錢,我就有更多的錢給向陽治病了。
于是我沒忍住感激道:“謝謝你池晏,我請你吃飯吧,感謝你的幫忙?!?/p>
我以為他不會痛快答應,正想著用什么理由勸他。
就聽他說:“好啊,就今天吧,正好我餓了?!?/p>
說著,他拿過搭在椅子上外套,率先向門口走去。
他的助理卻一臉納悶,撓頭道:“池律不是說不餓嗎?怎么突然想吃飯了?”
我沒聽到他的話,連忙向池晏追去。
就在我委托好池晏幫忙打官司時,裴淮聿那邊卻著急了起來。
因為他想起和我向陽存在的時候。
趕去醫(yī)院,卻聽人說我們早就辦理出院離開了。
他瘋了似的拍打桌子追問:“你們連她們出院去哪里了都不知道,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護士站的護士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。
許若欣見狀,連忙走來勸慰,“阿聿,你別急啊,向暖她們兩姐妹沒爸沒媽的,她們連能去的地方都沒有,現(xiàn)在指不定躲在哪里等你去哄她回來呢?!?/p>
裴淮聿覺得她說的有道理,很快就冷靜了下來。
“是的,她就向陽這么一個親人了,而向陽現(xiàn)在的樣子又不適合去很遠的地方,現(xiàn)在肯定在哪里躲著等我找她?!?/p>
他自顧自說著,顫抖著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。
然而,回應他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。
一次次撥打,一次次回應。
他的神色也從最初的平靜變得陰沉。
他氣急敗壞的低罵了一聲,正想聯(lián)系助理查我的位置,就不經(jīng)意點進了群里瘋傳的視頻。
他指尖微顫,點了進去。
我和向陽被人當狗吸弄的視頻赫然印入眼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