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糾纏多年,這還是許宴桉第一次見我沒有拐著彎兒的諷刺夏梔。
他神色復雜,良久,幽幽道:“過度飲酒對身體不好,少喝點。”
我胡亂點頭,不敢直視許宴桉清亮的雙眼,匆匆上樓。
身旁沒有許宴桉熟悉的氣息包裹,這夜我睡得并不安穩(wěn)。
半夢半醒間回到了那個深秋,被眾人都不理解、排斥的十八歲。
溫家有遺傳精神病史,在圈內(nèi)不是個秘密,所有人在成人禮上表面對我恭敬,背地都在議論我是個危險分子,哪天發(fā)了瘋,像我早死的爸媽一樣,自刀死在家中。
我躲開眾人,放空思緒,孤零零站在天橋邊,遇到了排練結(jié)束回家的許宴桉。
他以為我想不開要跳河,一把抱下我,夸張的講了二十分鐘關于生命的美好。
直到我再三表示沒有要輕生的意思,他才猛地紅了臉,在零點用一支新編的舞蹈向我道歉。
“生日快樂?!?/p>
整個世界都是黑的,只有許宴桉的雙眼亮的讓我心尖發(fā)顫。
我看的移不開眼,此后數(shù)年,糾纏不休。
次日醒過來時,我已經(jīng)做好決定。
既然只會彼此折磨,不如收起妄想,成全他前世想要的自由和家庭美滿。
第二天一早,我向國外著名的精神專家回信表示愿意接受治療,再去公司把手上業(yè)務收尾。
回到家時,正好撞上夏梔淺笑盈盈的從門背后蹦出來。
“宴桉!你回來......抱歉溫小姐,我以為是宴桉回來了。”
昨天匆匆一瞥,今天才來得及細看。
夏梔一身純白連衣裙,笑容純真,和滿身陰郁的我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難怪這么多年許宴桉一直把她放在心尖尖上。
我還沒來得及講話,身后許宴桉步伐急促的一把扯開我,面色不善。
“溫念,你離夏梔這么近,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陷害她的辦法了?”
“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啦,是我不好,想嚇你,結(jié)果沒想到回來的是溫小姐。”
聞言,許宴桉不但沒有放松下來,反而更加警惕的把夏梔護在身后。
“梔梔,你忘了上次溫念借口說沒食欲,讓你這個從不下廚的人燙得滿手泡做了整整一桌飯菜?她這種陰險善妒的女人,不得不防?!?/p>
我張了張嘴想解釋以后都不會再這樣做了,可長期在許宴桉心里留下的陰影,讓我知道不管我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。
最后只能沉默的上樓收拾行李。
“等等,”許宴桉不耐煩的叫住我,手上還拿著打包好的早飯,“順路給你帶的,免得你又說自己低血糖,折磨梔梔抽1000ml的靜脈血給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小聲拒絕,低頭大步離開。
沒注意到身后的許宴桉正目光晦暗的盯著我落寞的背影。
在處理完工作,出國前這幾天,我準備去酒店住。
許宴桉動作很快,急不可耐的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和夏梔的愛情。
訂婚宴就在明天,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和夏梔恩愛,卻什么也做不了。
提著行李箱拉桿離開時,手腕被人猛地攥住。
“你要去哪兒?”
我抽了抽手,沒拽動,“房子已經(jīng)送給你了,過戶手續(xù)我會讓助理辦好,以后這里就是你和夏梔的家,我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?!?/p>
“我不同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