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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強行扣在門外的大理石地板上,兩個一米八五的保鏢死死摁住我的肩膀。
不知跪了多久,頭頂上艷陽高照,我視線有些模糊。
高跟鞋踏地的聲音響起,沈妙音穿著一身火紅色的包臀裙站在我面前,臉上洋洋得意道:“沈若馨,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真像一個喪家之犬?!?/p>
“女兒死了很痛苦吧?聽說她的尸體還在火葬場放著呢,嘖嘖嘖......真是可憐啊~”
“要不然我?guī)湍阋幌拢涯闩畠旱氖w扔到荒郊野嶺喂狗怎么樣?這也算是為大自然做了一件善事吧,你說呢?”
我呼吸一窒,“沈妙音你敢?!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我可不是你的親妹妹。”
沈妙音輕蔑一笑。
從地上爬起來后,我第一時間打車去了火化場,在看到女兒安然無恙的尸體后,懸著的心才放下來。
隨即我拿出火化同意書給了工作人員,我站在門口,親眼目睹五歲女兒被推進去火化。
整顆心都揪起來,疼痛到呼吸不暢。
我無力又頹然地跌坐在地上,眼前浮現(xiàn)女兒天真活潑的音容。
因為薛嘉誠工作總是很忙,所以女兒格外珍惜跟薛嘉誠待在一起的時光,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。
這時,口袋里的電話鈴聲響起,是薛嘉誠打來的。
摁下接聽鍵后,對方劈頭蓋臉的指責聲傳來:“沈若馨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,年紀不大,居然學會曠課了?”
“你身為一個母親,連做母親最基本的責任都辦不到嗎?你能不能跟音音多學學?”
“最好是讓你的女兒跟安安多學一下,少在外面給我丟人現(xiàn)眼?!?/p>
我想到女兒被害那天,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我懷里,嘴角滲著鮮血,氣若游絲地問我:“媽媽,爸、爸呢?”
“爸爸、爸什么時候來看我???你......不是說,我受傷了......爸爸就會來看我了嗎?”
女兒臨死前都還惦記著薛嘉誠。
見我不回答,薛嘉誠怒火中燒道:“你要是教不好女兒,就讓音音來教?!?/p>
“薛嘉誠,我們的女兒已經死了,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?”我蠕動嘴唇,忍不住問道。
電話那頭沒傳來薛嘉誠的聲音,反而響起沈妙音的調笑:“姐姐也真是會開玩笑,居然連這種謊言都說得出口。”
“不過之前在家里的時候,姐姐就是這個樣子,一直靠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來博取爸媽關注的。”
薛嘉誠聽完,不由分說地怒斥我:“沈若馨我真是小看你了,居然這么會使用手段?!?/p>
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再不把女兒送回來上課,以后你們倆母女都別回御錦園了。”
我那句“我現(xiàn)在在火化場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電話就被無情掛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