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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的,程景昀回到了兩人之前的住處。
這是一套兩室一廳,一間房間生活,一間房間是溫宛的畫室。
打開門的瞬間,空氣中蕩著灰塵。
可眼前的一切,無比熟悉。
程景昀站在門口看著客廳,心如刀割。
目光觸及房間每個角落,廚房里,是兩人一起做飯的畫面。她會摟著他的腰,在身后瞇著眼睛聞,笑著說:“好香呀?!?/p>
沙發(fā)上,兩人閑暇間縮在沙發(fā)上追劇,又哭又笑。
房間里,是兩人曖昧與喘/息。
再打開畫室。
原以為里面應(yīng)該擺放了不少溫宛的畫作,可沒想到,整個畫室空空如也。
頃刻間,如同晴天霹靂。
他確信溫宛回國時不可能把東西帶走,那就意味著,她后面回來過!
程景昀激動的開始尋找屋內(nèi)其他的東西,可來回尋找,無論是他送給她昂貴的奢侈品,還是精心準(zhǔn)備的禮物,甚至衣服,她都沒帶走。
溫宛只帶走了她的畫。
他愣在原地,只覺喉間苦澀,心中不安。
所有與他有關(guān)的東西,她都沒帶走......
之后的幾天,顧修聞那邊沒有半點消息。
程景昀落魄的將自己關(guān)在屋內(nèi),沉浸在之前和溫宛美好的回憶中。
直到一個星期后,得到助理消息,才匆匆出了門。
根據(jù)地址到了約定好的位置,看著遠處小洋樓,他眼里是火一般的迫切。
他的宛宛,就在這里!
彼時,窗外陽光正好。
溫宛坐在床邊安靜畫畫,她受傷到出國的那段時間,身體折磨便罷,精神也不受其擾。
許多彈幕如同瘋了一般,對她謾罵。
好在,慢慢的,彈幕竟然消失了,如今的生活也逐漸平穩(wěn)下來。
直到房門被悄然打開。
溫宛下意識身體緊繃,直到看到顧修聞從外面進來時,臉色才稍顯柔和。
“師兄,你今天怎么來了?”
顧修聞溫聲道:“昨天過來看你總悶在家里,想帶你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?!?/p>
他接過溫宛手心的畫筆:“你身體還沒徹底好,也該出去走走,是不是?”
溫宛拒絕的話卡在喉嚨,才點頭應(yīng)下。
剛站起來,脊背還是泛著疼,她蹙起眉,便感覺一只大手在幫她耐心的按。
回頭便看到顧修聞?chuàng)鷳n的神色:“我最近找醫(yī)生咨詢過,這個問題不是沒辦法解決,還是時間問題,你先忍忍?!?/p>
溫宛窘迫的移開眼,下意識退了一步。
而后輕輕點頭:“謝謝你,師兄?!?/p>
顧修聞看在眼里,也沒說什么。
等溫宛收拾過后,兩人并肩往外走去。
可下一秒,便有一道高大身影攔在兩人面前。
程景昀整齊的西裝看著有些亂,領(lǐng)帶也歪了。尤其先前神采奕奕的人盡顯落魄,激動的盯著溫宛。
他雙眼泛紅,聲音發(fā)抖:“宛宛,我終于找到你了。”
可溫宛只覺頭皮發(fā)麻,看到程景昀的瞬間,恐懼遍布四肢百骸。
她突的尖叫出聲,連連往后退去。
下一秒,便被顧修聞捏著手腕,將她護在身后。
他警惕的凝著程景昀。
“程景昀,你到底要干嘛?”
溫宛的身后止不住發(fā)抖,只看了那一眼,便想到自己被群毆,被推下樓時的絕望與痛苦。
所有的回憶,就像一把刀,刺入心臟。
可程景昀不悅的睨了眼顧修聞后,便迫不及待上前去拉溫宛。
“宛宛,你別怕我,聽我跟你解釋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