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怒火叢燒的沈梵清,猛的起身大步的朝房間外走去。
卻剛好撞見拐角處鹿音音撥打的那通電話。
“鹿音音,我要殺了你!”
突然且巨大的怒吼聲,如同一道平地驚雷,嚇得鹿音音心臟猛的一跳。
手里的電話還在繼續(xù)撥通,但鹿音音什么也聽不到了。
忽然間,她發(fā)覺周遭氣壓降低,頓時涼意爬上四肢。
她緩緩回頭,沈梵清怒氣陰沉的臉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她知道。
她完了。
一切都要完了。
鹿音音在被沈梵清帶進(jìn)地下室,行私刑時時箐予才真正認(rèn)清眼前的男人。
他兇狠、暴戾、手下無情。
鹿音音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他,瘋狂的磕頭解釋,他眼里依舊是極地寒冰。
拿燒紅的鐵烙燙她時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聞到皮膚集灼的味道,他眼里沒有半點心疼,盡是嫌棄。
而一邊的沈梵清卻只覺得懲罰輕了。
鹿音音這才恍然大悟,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把沈梵清從時箐予的手里搶過來過。
這一切都是她演戲時所產(chǎn)生的幻覺。
或者是說這一切都是她騙來的,如今真相被揭開,她騙來的東西自然也該回到原來的位置。
她從始至終沒有走進(jìn)過沈梵清的心里面。
看到沈梵清為了死去的時箐予發(fā)狂,鹿音音才明白自己的不自量力。
絕望之下,她終于將做過的齷齪事全盤托出。
可是沈梵清并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放過鹿音音,讓鹿音音死。
他要鹿音音活著,活著給時箐予贖罪。
他先是讓保鏢按著鹿音音,讓鹿音音跪在時箐予的靈牌前一邊給時箐予磕頭一邊說對不起。
接著他們又讓鹿音音重新體驗了一次,切身體會她曾經(jīng)對時箐予做過的那些惡毒的事。
最后他如法炮制,讓一群混混把鹿音音拖進(jìn)了精神病院里。
綁在點擊椅上,一次一次品嘗高壓電的滋味。
終于鹿音音變成了時箐予的模樣。
鹿音音變成一個血人,下身殘廢,永遠(yuǎn)都要掛著尿袋生活!
鹿音音,也在這一刻徹底的瘋了。
她終于明白了,活著比死還要痛苦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死,沈梵清的人無時無刻不在看著她,甚至為了她不找到一點能使自己死亡的東西。
她的房間變得空空蕩蕩,什么東西都沒有。
他們還找醫(yī)生給鹿音音打了那種會使人無力的針,鹿音音現(xiàn)在除了活著以外,和一個尸體毫無區(qū)別。
而沈梵清絲毫沒有復(fù)仇的喜悅,只是抱著時箐予的骨灰,終日沉浸在悲傷里。
最后因為酗酒過度,一病不起。
一夜之間,沈氏的股票大跌。
許多股東和合作商紛紛的撤退。
但是沈梵清已經(jīng)不在意這些了。
他對時箐予的深深愧疚,他瘋狂的想要找個替身來彌補,好來減少自己的痛楚。
助理找了快半年,終于找到了一個與時箐予一模一樣的女人。
以至于助理剛開始見到這個女人時,還恍惚的以為是時箐予重生了。
畢竟這個女人不僅與時箐予長得一模一樣,連她的各種習(xí)慣愛好都與時箐予一模一樣。
還有名字。
要不是這個女人是他們在法國找到的,他們會真的以為她就是時箐予。
不僅助理感到詫異。
沈梵清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后瘋了一般的撲上前抱住她。
“箐予!”
你終于重新回來了!
可是眼前的女人既沒有激動,也沒有害怕。
只是用一種陌生和不解看著他們。
這個女人的冷靜,也讓沈梵清也變得冷靜起來。
沈梵清先開了口說:“你來之前助理應(yīng)該跟你講過注意事項了吧?”
女人乖乖的點了點頭。
他這才補充道:“從今以后你就是時箐予,你就是我的妻子?!?/p>
女人順從的應(yīng)了一聲好。
與時箐予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出現(xiàn)的一瞬間,沈梵清瞬間紅了眼。
若不是他親眼見到時箐予的尸體。
他真的會以為以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。
很快就有傭人來帶這個女人回時箐予的房間去休息。
傭人一邊引領(lǐng)著這個女人一邊低聲感嘆道:“你與我們的夫人長得可真像啊?!?/p>
“要不是我們都知道夫人是獨生女,我們都以為你和夫人是雙胞胎呢。”
女人笑笑沒有說話,只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和時箐予一模一樣。
讓眼前的傭人不禁紅了眼眶。
傭人抬手擦了擦眼角,替女人打開了時箐予的房間。
在走之前,心軟的傭人專門叮囑這個女人。
“其實你什么都不需要做,只要您還是以這副面容出現(xiàn)在先生的面前,他就會瘋狂的對你好的。”
女人一愣,隨即道了個謝。
在傭人離開后,女人默默的打量著眼前的房間。
注視著這個她離開了快半年的家。
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重新回來的一天。
只是這一次她回來不是與沈梵清重逢的,而是親手送他入地獄的 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