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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影子投在她身前,顯得異常高大,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“我是不是說過,家里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動?!?/p>
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的是殺意。
方瑜蘭腦子急速轉(zhuǎn)動,指著角落里的傭人解釋,“是傭人們動的手,他們說早就看趾高氣揚的任安然不爽了!”
新來的小姑娘嚇得瑟瑟發(fā)抖,慌忙解釋。
祝恒之揮手示意她安靜,冷嗤一聲,對方瑜蘭步步緊逼,“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蠢是嗎?”
“恒之,我......我不是故意的!”
她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祝恒之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厭惡,手指輕觸屏幕,她的聲音響起,“把她的房間也拆掉,看著就晦氣?!?/p>
“反天了是吧?我才是祝家未來的女主人,信不信我一個電話,讓你們在云城混不下去!”
方瑜蘭不可置信地抬眸,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幾個傭人擺了一道。
她轉(zhuǎn)過頭就看見管家將小姑娘護在身后,朝她微微欠身。
“方小姐,你沒必要難為我們這些打工的,跟了??偰敲淳每隙ㄒ矊W(xué)到了些什么?!?/p>
祝恒之的胸口翻涌著怒火,他的安然走了,而她的遺物都被扔了,留給他思念的只有那一條發(fā)帶。
想到這里他的心就像被捶打的檸檬,又酸又漲。
他看都不看求饒的方瑜蘭一眼,吩咐保鏢,“把方小姐送去垃圾場,把所有的東西都找回來。”
祝恒之雇了云城最好的裝修隊,將任安然的房間重新裝修,恢復(fù)到原來的樣子。
身邊人都覺得他瘋了,在他們眼里任安然已經(jīng)死亡了,就算他裝修得再好又能給誰住呢。
由于祝恒之的一再阻攔,任安然的葬禮一直沒有辦成。
祝父祝母非常不解,祝母以為他一直記恨任安然給他下藥的事情,甚至找他談心,“恒之,我知道安然給你下藥的事情很不對,但是她也是一時糊涂?!?/p>
祝恒之拿筆的手一顫,筆尖在紙上劃出狹長的一條線,“下藥?什么下藥?”
祝母不明所以,調(diào)出郵箱里的照片遞到他面前,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,“我實在沒想到安然膽子那么大,屢教不改,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,連針孔攝像頭都用上了?!?/p>
祝恒之一句話也聽不進去,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他和安然的照片為什么會傳到父母手里。
他有一瞬間失神,扣住祝母的肩膀,咬著牙詢問,“安然當時說了什么?”
“她都承認了,說是傾慕你好久了,在你的茶里下了藥。”
明明是他們兩人的問題,安然卻把所有的罪責(zé)攬在自己身上,為什么?他想不通。
理智逐漸回籠,這些照片只有他有,是誰把照片發(fā)給他父母的。
他現(xiàn)在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,立即聯(lián)系了公司的黑客,“把發(fā)信人的IP地址給我找出來?!?/p>
對面的IP地址是加密的,可是祝氏養(yǎng)的黑客技高一籌,所言凡走過必留下痕跡,花了點時間成功破解。
垃圾場里,方瑜蘭正坐在臨時搭建的棚子里打著電話,“你確定處理干凈了,這些事情決定不能讓祝恒之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“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