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我喊來家庭醫(yī)生幫我處理耳朵上的傷口。
醫(yī)生手腳很麻利,不一會兒,偌大的房間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關(guān)上門,疲憊地躺在床上,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驚醒,發(fā)現(xiàn)晚上長亮的燈居然滅了。
窗外電閃雷鳴,我嚇得把被子蒙過頭。
我從小就怕黑,更怕停電的雷雨天。
就在這時,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。
像是女人的哭泣聲,近得仿佛就在我的床邊。
我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。
突然,有人用棍子狠狠地打在了我被子上。
隔著厚厚的被子,那力道依然打得我渾身生疼。
我尖叫著想要掀開被子,卻被人死死按住。
棍子一下下地落在我身上,背上,腿上。
掙扎中,我的頭部被狠狠地打了一下。
我左耳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,腦袋一陣劇痛。
我放棄了掙扎。
這時,頭頂響起了華黎和紀(jì)南星的談話聲。
華黎的聲音里帶著怨毒和快意,“總算出了口惡氣!看她還敢不敢打我!”
紀(jì)南星松開按著我的手,得意洋洋地說,“這下,她肯定會把房子轉(zhuǎn)給你了?!?/p>
“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停電的雷雨天?!?/p>
“小時候下暴雨,她那不靠譜的爸媽把她一個人忘在停電的幼兒園?!?/p>
“這陰影,她一輩子都忘不掉。”
聽到這些話,我氣急暈了過去。
第二天,我是在一陣陣酸痛中醒來的。
我掙扎著坐起來,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。
我平靜地拿起手機(jī),撥通了我母親的電話。
“媽,來接我?!?/p>
我眼神堅定,心下已經(jīng)活絡(luò)了起來。
想要我的房子,做夢吧。
當(dāng)我提著包下樓時,紀(jì)南星和華黎正坐在客廳里喝咖啡。
紀(jì)南星見我渾身是傷,他扶住我的胳膊,語重心長地說。
“你看,我就說這房子不干凈?!?/p>
“你要去你母親那兒住嗎,也好,這里不能再住了?!?/p>
“房子的手續(xù),你盡快抽空辦一下,轉(zhuǎn)給華黎,我們大家都安心?!?/p>
我沒有搭理他,甚至沒有看他一眼。
他卻當(dāng)我是默認(rèn)了,看向我的眼神勢在必得。
我坐上母親派來接我的車,絕塵而去。
我走后當(dāng)天晚上,紀(jì)南星和華黎以為大局已定,開開心心地出去喝酒慶祝。
他們喝到了天亮,才醉醺醺地打車回家。
當(dāng)看到那一堆廢墟時,兩個人全都愣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