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第二天許母酒醒,正要挖墳救人,討債的又來了。
當(dāng)然是我找人把這些許安之的催命鬼叫來的。我說許安之已經(jīng)死了,還轉(zhuǎn)頭去問許母是不是。
許母縱使心急如焚也只得說是是是,一心只想趕緊把這群不速之客打發(fā)走。
誰承想討債的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,非要開棺親眼見證?!袄咸牛阆肭宄?,
如果我們發(fā)現(xiàn)棺材里沒人或者許安之還活著,你們許家有一個(gè)算一個(gè),都等著被砍手砍腳吧!
”許母嚇壞了,趕緊派喜婆抄近道去墳地通風(fēng)報(bào)信,讓許安之好好裝死。
我們一行人到了墓地,把棺材抬出來,打開棺蓋,果然看到許安之在里面裝死,
大氣也不敢出。我假意哭鬧不休。“你們這些畜生??!連死了都不讓他安生!你們看啊,
他這不是死得透透的了嗎!”為了給債主證明許安之已死,
我瘋狂地把混有蚯蚓蛆蟲的泥土往許安之的口鼻里一通亂塞,
邊塞邊用力捶打著許安之的身體,哭喊道:“這下你們該信了吧!你們看他是真的斷氣了??!
”在我的演技爆發(fā)之下,債主和那群打手始終將信將疑,
為首的男人對著許母放狠話說:“老子可以再最后寬限數(shù)日,老太婆,你去弄錢!
我讓幾個(gè)兄弟替你守著許安之的墳圈子,要是再不還錢,你可別指望你兒子能落個(gè)全尸!
”說著,他將一把匕首狠狠釘在了棺蓋上。我擦了擦眼睛,緩緩起身。突然,
一只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!我回頭看向躺在那里、人鬼難分的許安之。
長久的饑餓、焦渴、恐懼和缺氧,令他的眼睛充血,嘴唇干裂,
臉色也如同鬼魅一般沒有一絲血色。債主的打手就在幾米開外蹲守,我知道他不敢出聲。
我揚(yáng)起嘴角,用口型告訴他:【一切還沒完?!可w棺之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