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熙州向我求婚那天,我接過他的求婚戒指,轉(zhuǎn)頭扔進了跨海大橋。
"就因為我沒接到你的電話?"他攥緊戒指盒,眉頭緊蹙。
"對。"
"你總是拿分手讓我低頭,這次又要鬧多久?"
我無視他的諷刺,輕笑一聲。
十年,從課桌傳紙條到共簽千億合同。
我陪他從陰冷的地下室到如今豪華的總裁辦公室。
他早認定了我不會離開。
可沒有人會永遠守在原地。
顧熙州,我要去兌現(xiàn)曾經(jīng)的承諾了。
而你,我也不要了。
01
跨海大橋邊,奢華的求婚現(xiàn)場讓很多游客駐足圍觀。
"樂言,夜幕降臨,我會當著京市所有人的面向你求婚。"
顧熙州185的大高個,穿著一身高定西裝,在昏暗的夕陽下顯得格外帥氣。
可他再也不是我記憶里那個肆意張揚的少年了。
"我不想嫁給你了,我們分手吧。"
"樂言,一會無人機會組成我們倆的名字,我讓攝影師來個特寫,明天肯定是頭版頭條。"
他倚靠在欄桿上繼續(xù)規(guī)劃,自動忽視了我說出口的分手。
我氣笑。
"顧熙州,你憑什么會覺得我想嫁給你?"
短暫的寂靜過后,傳來顧熙州隱忍又壓抑的聲音:"就因為我沒接到你的電話?"
他攥緊戒指盒,眉頭緊蹙。
我語氣堅定:"對。"
隨后,他的聲音突然軟下來:
"樂言,那天我真的在開會,只是幾個電話沒接到而已,不至于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吧?"
我呼出一口氣,再抬起頭時,面色平靜。
"不重要了。"
見我不給臺階,顧熙州的臉色愈發(fā)難看:"之前一直計劃著結(jié)婚,現(xiàn)在我求婚了,你又不想嫁了?"
我冷笑一聲,沒再回答。
"行,那你別后悔。"打火機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他低頭點了一支煙。
看著眼前陌生的他,我突然覺得好后悔。
如果那天,我沒有去幫他簽客戶,那個孩子是不是就能保住了?
傍晚的海風鋪在臉上,我的喉嚨發(fā)緊:"顧熙州,你知道那天我為什么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嗎?"
他抬眼,眼底還帶著不耐煩的紅血絲。
"顧總,還真是你啊~"甜的發(fā)膩的少女音插進來,打破了尷尬。
"文悅,你怎么來了?"
顧熙州眼里一閃而過的驚喜像根針扎進我心里。
原來有些人的眼神,真的藏不住偏愛。
"哇,顧總,你是要向樂言姐姐求婚嗎?"她瞇起眼睛,雙手托住下巴,嘴角揚起的恰到好處,"好浪漫啊,真的好羨慕樂言姐,能被別人這么轟轟烈烈的愛著~"
夕陽落在她陽光落在她膠原蛋白飽滿的臉上,連耳邊的碎發(fā)都閃閃發(fā)光。
任誰看了,都會說一聲,年輕真好,連搶別人東西時,都能裝得這么無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