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景寒租了輛摩托帶我穿梭在巴厘島的鄉(xiāng)間,暢享微風(fēng)自由吹拂。
圣泉寺他為我系上祈福的紗巾,指尖清冷香氣撲面,惹紅我臉頰。
落日為金巴蘭的海水披上嫁衣,他拉著我赤腳追逐浪花,晚風(fēng)都染上甜意。
“這位美麗的小姐,我可以為你畫一幅畫嗎?”他突然問道。
“你太美了,我想記錄下來?!?/p>
我張了張嘴想拒絕,卻在他期待眼神中僵硬點(diǎn)頭。
“看!”他將畫遞到我面前,“是不是很有意境很美?”
他畫得很認(rèn)真,每一張都能彰顯我的獨(dú)一無二,我很喜歡。
我突然意識到,許言好像從來沒有為我畫幅畫。
到酒店后,分開前他又問了句:“我可以發(fā)出去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?!?/p>
不過十分鐘,季景寒的社交平臺就淪陷了。
“天哪!哪里來的大美女,我要被美暈(((φ(◎ロ◎;)φ)))了。”
“姐姐殺我~姐姐親親~姐姐抱抱~”
……
看著評論區(qū)的夸夸,我釋懷了。
人生短暫,何必耗在對你有偏見的人身上。
剛出機(jī)場,不知從何處得知我消息的許言,抱著一束鮮花朝我奔來。
他眼底一片烏青,胡茬爬滿臉頰,衣服皺巴巴,看不出曾經(jīng)優(yōu)雅藝術(shù)家半分。
“眉眉,我終于找到你了?!?/p>
“我們回家吧?!?/p>
話落,不顧我的拒絕搶走我的行李箱,季景寒腳死死抵著,動不得半分。
“許先生,她不愿意,請不要勉強(qiáng)她?!?/p>
許言突然猛地一拳揮去,季景寒嘴角滲透絲絲血跡。
我看著季景寒嘴角淺淺的傷口,心頭涌起一股酸痛。
“夠了,許言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離婚了,懂嗎?”
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,緊緊拽著我的衣袖,像是討不到糖的小孩兒。
“眉眉,你還在生氣,我錯了,以后我再也不讓林畫畫進(jìn)畫室?!?/p>
“求你,別拿離婚來刺痛我好不好?我接受不了的?!?/p>
我皺著眉,胸口升起一股煩躁,正欲開口。
不知從哪來的林畫畫,撲騰跪在地上,淚眼盈盈,哀求道:
“葉小姐,你能不能不要搶阿言,我只想給肚子里的孩子一個爹爹?!?/p>
許言如遭雷劈,踉蹌跌倒到地,艱難倒爬后退,
“不,這不是我的孩子,我們只是找靈感而已。”
“我不愛你,我只愛眉眉,我的孩子只能是眉眉生?!?/p>
身后傳來被林畫畫拖住的許言掙扎聲,我和季景寒趁亂離開。
半個月后,網(wǎng)絡(luò)上傳來曾經(jīng)“佳偶天成”的許言和林畫畫結(jié)婚的消息。
正在季景寒畫室?guī)兔Φ奈?,被突如其來甩在身上一封請柬嚇得后退?/p>
等我回過神,看到的是林畫畫得意的眼神。
“你非要這么賤?”
“不怕許言最后跟我走?”
我抬腳離開,不欲與她多少,林畫畫卻死死拽著我的胳膊,指甲深入皮膚,瞬間紅腫一片。
吃痛,我抬手毫不猶豫揮開,她卻趁機(jī)摔倒在地,唇角勾起壞笑。
我心頭閃過一絲不安。
果然。
第二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