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魚,我從未將你視作異類?!?/p>
蕭延命了人下去抓藥,同時還讓侍女去買街上的糖果子。
「阿魚吃了藥怕苦。」
可日日喝著蕭延親手喂我的藥,我心里竟覺得一點(diǎn)都不苦。
午后陽光明媚,蕭延將我的薄衫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(jié)。
「阿魚,我過會兒來接你?!?/p>
雖然蕭延府邸很大,但待久了自然更想出去。我難得向他開了口。
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撫去他肩頭的落葉。
「好!」
不知何時,我又獨(dú)自來了珍寶閣。掌柜捏著帕子,仔細(xì)打量著。
「喲,這不是當(dāng)日與裴大人一起來的貴客嗎?」
我擺了擺手,想證明我與裴硯已經(jīng)毫無關(guān)系了。
誰知掌柜又將我拉入包房,前面擺著琳瑯滿目的珠翠。
「姑娘慢慢挑!!」
不到一炷香時間,裴硯又推門而入。他眼里全是失而復(fù)得的驚喜。
「阿魚?」
他沖上前來,用力摟住我的胳膊。我只覺得被勒的生疼。
「當(dāng)日你為何一聲不吭就離去?」
「你知不知道,我還以為你被別人擄去了,我快要我找你快找瘋了?!?/p>
我用了力才在他懷里掙脫,又退后一步,刻意與他保持距離。
「裴硯,當(dāng)日是我自己離開的。」
此時才看清,裴硯的眼底有烏青的黑眼圈,明顯,他沒休息好。
「那你,當(dāng)日為何要離開?」
裴硯問此話時,眼角帶淚。嗓音都在顫抖。
「不為什么。」
「那你跟我回去吧?」
說罷,裴硯又要上前來牽我的手。直到裴硯看見我后退半步的動作,徹底紅了眼眶。
「當(dāng)日青荔曾說,你也要娶她。裴硯我且問你,這可是真的?
裴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可又想開口辯解。
「你聽我說……是葉家親自開口。」
「我阿娘曾告訴我,一個人的心里只能裝下一人。若是你的心里已經(jīng)裝下別人,那我為何要嫁給你?」
「裴硯,我不知道你的心里裝下的是已故的葉夫人還是青荔,但是我知道,你的心里已經(jīng)沒有我的位置了?!?/p>
「不是這樣的阿魚……」
裴硯固執(zhí)的上前來牽起我的手,不由我掙脫。
「跟我回去好嗎?我再慢慢與你解釋?!?/p>
正巧此時,蕭延破門而入,他將我護(hù)在懷里帶著溫怒。
「她有說過要與你走嗎?」
裴硯瞧著大步跨來的他,不得已行了禮。但又直勾勾的盯著我,眼神里露出不甘心。
「她臣的未婚妻,貪玩出了府。還望王爺能夠?qū)⑺€回來?!?/p>
裴硯的額角已經(jīng)露出青筋,仿若下一秒他就會上前將我拉回去。
蕭延拍了拍我的手,手心里傳來蕭延溫柔的溫度,而我不由得心安下來。
「是嗎?那你可問過她自己的意見?」
我搖了搖頭,眼里盡是不情愿。
「乖,阿魚我們回府?!?/p>
裴硯放軟了態(tài)度,祈求著我愿意跟他回府。
而蕭延直接握著我的手,準(zhǔn)備離去時卻被裴硯攔住去路。
「王爺想要什么女人沒有,何必?fù)屛疑磉叺娜?。況且,她不過就一傻子?!?/p>
「她怎么能配得上王爺?!?/p>
蕭延勾了勾嘴角,整個人如沐春風(fēng)。
「無妨,是我心悅與她?!?/p>
不知為何,我的耳尖也泛起了紅。
我們走后,只留下裴硯站在落寞的站在原地??粗遗c蕭延遠(yuǎn)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