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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管家看傅硯深臉色并不好,試探性地開口詢問,“傅總,這份文件是......”
傅硯深猛地抬起頭,氣勢洶洶地準備離開,屋內的傅舟卻沖了過來。
“爸爸,你終于回來了,你手上拿的是什么,離婚協議書......”
傅舟用稚嫩的童音講出最殘酷的一句話,跟在傅舟身后的夏安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傅硯深還未來得及訓斥傅舟,他就小跑著將這一消息告訴傅家二老。
“爺爺,奶奶,爸爸終于和那個壞女人離婚了!”
“以后媽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這里了,離婚萬歲!”
傅硯深走進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,額頭青筋暴起,將腳邊的花瓶踢碎。
“傅舟,你如果再胡說,我就把你送回去,我和寧寧沒有離婚!”
傅舟一下子被兇神惡煞的傅硯深嚇哭,心疼孩子的傅母連忙將傅舟摟在懷里。
“傅硯深,你兇舟舟做什么,現在你和慕晚寧離婚了也好,正好我做主把安安接進傅家,再舉辦盛大的認親儀式,這樣也不算委屈了她們母子?!?/p>
傅硯深的心臟猛地一沉,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離婚協議書撕個粉碎。
“我不同意!無論如何,我都不會和寧寧離婚的!”
說完傅硯深就不顧傅父傅母的勸阻,開著車要出門找慕晚寧。
夏安安看著滿臉急色的傅硯深,連忙勸著:“硯深,舟舟還生著你的氣,你作為舟舟的爸爸,要是現在就走,萬一舟舟記恨你......”
傅硯深毫不猶豫地甩開她,眸中的冰霜凝為實質。
“記恨?傅舟怎么出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,夏安安,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?!?/p>
夏安安被傅硯深的眼神嚇得全身發(fā)抖,大著膽子哀求,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“硯深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夏安安就被傅硯深掀開,她一下子撞倒在玄關的衣柜處。
小腹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,夏安安看著被鮮血染紅的白裙,忍不住哀嚎。
“硯深,我的孩子,孩子......”
傅父傅母聽到這一動靜連忙跑過來,看著準備離開的傅硯深,傅父直接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傅硯深,還不趕緊抱安安去醫(yī)院,安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親骨肉!”
看著面色慘白的夏安安,傅硯深眸中閃過猶豫,最后咬著牙將人抱上了車。
手術室前,傅母看著一旁心不在焉的傅硯深,氣得推了他一把。
“都什么時候了,你該不會還想著慕晚寧吧,要是安安肚子的孩子出事,我第一個饒不了你!”
傅硯深壓根沒回答,腦海里將慕晚寧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搜尋了一遍。
將這些地點一一發(fā)給秘書后,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。
“病人肚子的孩子保住了,但病人目前還很虛弱,家屬一定要悉心照顧。”
傅硯深的注意全放在第一句,既然夏安安已經沒事了,那他也不需要留在這了。
未等傅父傅母反應,傅硯深就狂奔離開。
傅母急得想要追過去,卻被傅父攔住。
“慕晚寧那孩子脾性隨她媽,既然肯跟硯深離婚,想必已經知道了硯深和安安的事,就算硯深找到她,她也不會回頭的。”
“還是讓硯深自己去找死心為好,咱們就等著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就行!”
傅母點了點頭,將傅舟抱在懷里哄著,吩咐著保姆給夏安安燉湯。
傅硯深飛奔出醫(yī)院,一一搜尋著慕晚寧可能出現的地方,卻始終一無所獲。
整整一天,傅硯深急得一口水都沒喝,最后狼狽地坐在花叢中。
秘書找到傅硯深時見到的就是他這幅失落的樣子,忍不住開口。
“傅總,夫人的所有信息被人刻意抹去了,我們還沒查到她的去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