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,似乎在確認她有沒有受傷,最終松了口氣:“這三天,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姜時宜扯了扯嘴角,干裂的嘴唇滲出血絲:“沒什么?!?/p>
她直接切入主題:“你答應我的婚禮,什么時候兌現(xiàn)?”
裴詩影立刻抬頭:“什么婚禮?”
傅硯池沉默一瞬:“我和她要補辦一場婚禮?!?/p>
看到裴詩影瞬間泛紅的眼眶,他立刻解釋:“只是一個儀式,詩影,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裴詩影強顏歡笑:“我明白的……我不生氣,你也是為了救我?!?/p>
她突然看向姜時宜,柔聲道:“姜小姐,不如我?guī)湍銋⒖蓟榧啺???/p>
接下來的日子,裴詩影寸步不離地跟著姜時宜試婚紗。
婚紗店里,姜時宜站在試衣鏡前,潔白的婚紗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,裴詩影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后,每一件婚紗都要親自過目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要指手畫腳。
“這件領口太低了?!迸嵩娪疤籼薜爻读顺督獣r宜的衣領,“換一件保守些的。”
“腰線不夠顯身材?!彼帜闷鹆硪患?,“傅太太怎么能穿這么普通的款式?”
姜時宜始終安靜地配合,像個沒有情緒的提線木偶。
直到最后一套婚紗定下來時,在空無一人的試衣間里,裴詩影終于撕下了偽裝。
“原來你這陣子不是不在意,而是在欲擒故縱。”
她猛地掐住姜時宜的手腕,指甲深深陷入皮肉:“我告訴你,別以為這樣就能搶走硯池,他只能是我的!”
姜時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只是平靜地抽回手。
沒什么欲擒故縱,也沒什么故意搶傅硯池。
她比誰都想離開,想盼著這場鬧劇快點結束。
可她沒想到的是,裴詩影卻篤定了她是要和她搶傅硯池,又開始找事。
婚禮前夕,傅硯池突然踹開她的房門。
“是你把詩影關在試衣間?”他臉色陰沉,“你知不知道她有幽閉恐懼癥?!”
姜時宜疲憊地閉上眼睛:“我沒有?!?/p>
“還敢狡辯?”傅硯池猛地將她拽起,“看來是之前的教訓不夠!”
他不顧她的掙扎,直接讓保鏢把她關進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。
黑暗中,姜時宜抱膝坐在角落。
午夜時分,她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,
緊接著,一袋活老鼠被扔了進來!
“啊——!”
她尖叫著跳起來,瘋狂拍打鐵門,指甲都劈裂了,卻沒有人來救她……
第二天,傅硯池冷著臉打開門:“不過關你一晚,何必哭一整夜?”
經(jīng)過了整整一夜的折磨,姜時宜臉色早已慘白如紙:“裴詩影放了老鼠進來……”
傅硯池嗤笑一聲:“詩影不可能做這種事?!?/p>
他打開燈:“你說的老鼠呢?”
姜時宜怔住。
地下室里干干凈凈,連一根老鼠毛都沒有。
裴詩影……已經(jīng)清理干凈了所有證據(jù)。
她張了張嘴,最終什么也沒說。
傅硯池冷冷道:“三天后就是婚禮,這幾天我要陪詩影,等婚禮當天我才會到場?!?/p>
他警告地看她一眼:“別再鬧事,否則婚禮取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