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疼你妹妹，那就你去?！?/p>
手指不自覺的收緊，我偏頭看向蕭棣棠。
“蕭棣棠，我才是你老婆?！?/p>
蕭棣棠只是微挑了下眉，“那你就更該知道，離離救過我，在我心里，誰都越不過她?！?/p>
我閉了閉眼，只覺得自己可笑至極。
“好，好，我去！”
我和妹妹被帶上蕭棣棠的車，車子一路駛進殯儀館。
下車時妹妹拖住我的手，我只是摸了摸她的臉頰，柔聲安撫，“沒事的，乖，你在車上等姐姐?！?/p>
蕭棣棠的保鏢將她按在座椅上，而我被帶進了靈堂。
顧家人一見到我，便怒氣沖沖地撲上來，要對我動手。
蕭棣棠只是微抬了下眉，顧離顏便似笑非笑的開口：“怎么，宋鶯時她媽殺了我爸，我家人不過是想打她兩下出氣，蕭總就心疼了？”
蕭棣棠摸了摸她的頭，笑的寵溺。
“怎么會，你開心就好。”
蕭棣棠的默許，讓顧家人更肆無忌憚的圍上來。
他們扇我耳光，踹我肚子，扯爛我的衣服，拽著我的頭發(fā)，手掌不斷在我身上游走。
我死死咬住下唇，嘴角滿是鮮血也沒肯求饒一聲。
直到我的內(nèi)衣肩帶被人扯了出來，扔到蕭棣棠腳下。
蕭棣棠的臉黑了一瞬，顧離顏見此，搶先開口。
“夠了，都停手，畢竟是蕭總的老婆，大家給點面子?！?/p>
人群散開，我狼狽蜷縮在地上，死死護住胸口。
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無數(shù)道紅痕，有被人抓的，有被人掐的。
顧離顏眼露譏諷，往前走了兩步。
“宋鶯時，到你了，你該做什么，不用我再說第二遍吧？”
我咬著牙爬起來，走到顧成德遺體前緩緩鞠了一躬。
“對不起，顧成德先生。”
下一秒，膝蓋被人重重踹了一腳。
我整個人朝前撲，跪倒在地。
顧松武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，“你這是認錯的態(tài)度嗎？你媽那個殺人犯沒教過你認錯應(yīng)該跪著？”
我緊咬牙關(guān)，屈辱一寸一寸襲上心頭。
我跪著，將道歉的話再次重復(fù)一遍。
然而，顧松武還是不滿意。
“你說錯了，你應(yīng)該說‘我殺人犯的女兒宋鶯時，在此像顧成德先生認錯。我不該誣陷顧成德先生是猥褻犯，對不起！’”
“不可能，我不會承認我媽是殺人犯，我媽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！”
打我也好，侮辱我也好，我都可以忍受，唯獨這一樣，不可以。
我顫抖著想要爬起來，下一刻，蕭棣棠卻壓著我的肩膀跪回去。
“鶯時，你做不到，我就只能換你妹妹來?！?/p>
手指掐進掌心，我腥紅著雙眼看他。
“蕭棣棠，你非要逼我到絕境？”
他俯視我，語氣如冰：“一句話而已，哪有那么嚴重，離離想聽，你說給她聽就是了?！?/p>
“如果你總是這么倔，那我只能用些特殊手段來馴服你。你知道的，我可以有一千總，一萬種辦法?！?/p>
是啊，沒有人比我更清楚，這個曾號稱海市閻羅的男人有多厲害。
他的手段，或攻心，或用刑，層出不窮。
曾經(jīng)，我以為這些手段他永遠都不會用到我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