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“好啊”兩個字，劉悅的眼中，瞬間爆發(fā)出強烈的求生欲。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瘋狂地點著頭：“代價？什么代價我都愿意！林風，只要你肯原諒我，讓我做什么都可以！”
“做什么……都可以？”我玩味地重復著她的話，指尖在她光滑的下巴上輕輕劃過。
那冰冷的觸感，讓她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。
“是……是的……”
“很好?！蔽覞M意地點了點頭。
我的目光，轉(zhuǎn)向了還趴在地上喘息的張浩，對他勾了勾手指。
“你，過來?！?/p>
張浩嚇得渾身一哆嗦，但不敢違抗，只能手腳并用地爬了過來，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。
我看著眼前的這對狗男女，一個跪著，一個趴著，心中涌起一股病態(tài)的快感。
“既然你說，都是他的錯?！蔽铱粗鴦偅⑿χf，“那么，就由你來，替我懲罰他吧?！?/p>
“懲……懲罰他？”劉悅愣住了。
我從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，遞到她面前。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，閃爍著森冷的光。
“用這個，在他臉上，劃一道口子?！蔽业穆曇?，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命令，“每劃一道，我就原諒你一分?！?/p>
劉悅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。她看著那把刀，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張浩，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。
“不……不要??！小悅！”張浩驚恐地尖叫起來，“你不能這么對我！我們……我們才是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我眼神一冷，一股無形的氣勢壓了過去。
張浩立刻噤聲，但看向劉悅的眼神，充滿了怨毒與威脅。
劉悅陷入了天人交戰(zhàn)。
一邊是曾經(jīng)的“愛人”，一邊是能決定她生死的魔鬼。
這個選擇，并不難做。
幾秒鐘后，她顫抖著手，接過了那把水果刀。
“對不起了，張浩。”她哭著說，“我也是為了活下去?！?/p>
說完，她閉上眼，拿著刀，朝著張浩的臉，狠狠地劃了下去！
“啊——！”
張浩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。一道血淋淋的口子，從他的眼角，一直延伸到嘴角。鮮血，瞬間涌了出來。
“很好?！蔽屹澰S地點了點頭。
我能清晰地感知到，張浩因為劇痛和被背叛的憤怒，生命力波動得更加劇烈了。而劉悅，在做出選擇并付諸行動后，那種為了活命而不擇手段的決絕，也讓她的生命力，散發(fā)出一種別樣的“美味”。
恐懼、痛苦、背叛、憎恨……
這些負面的情緒，果然是最好的催化劑。
“現(xiàn)在，輪到你了?！蔽业哪抗?，重新回到了劉悅的身上。
“我……我？”劉悅不解地看著我，“我不是已經(jīng)……”
“那只是對他的懲罰?！蔽覔u了搖頭，微笑著說，“現(xiàn)在，該是你付出‘代價’的時候了?！?/p>
我沒有再給她反應(yīng)的時間。
我伸出手，五指張開，輕輕地，覆在了她的頭頂。
發(fā)動——【生命汲取】！
“?。 ?/p>
劉悅發(fā)出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尖叫，隨即，她的身體便劇烈地抽搐起來。
她能清晰地感覺到，一股無法抗拒的、冰冷的吸力，正從我的掌心傳來，瘋狂地、貪婪地，將她體內(nèi)的某種東西，源源不斷地抽走！
那東西，是她的生命，是她的青春，是她活著的證明！
在我的【生命感知】視野中，代表著劉悅的那個明亮的紅色光團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迅速地變得暗淡、萎靡。
一絲絲精純的、帶著恐懼與絕望氣息的生命能量，順著我的手臂，涌入我的四肢百骸。
前所未有的舒暢感，傳遍全身。
我感覺自己干涸的身體，像是被甘泉滋潤，每一個細胞，都在歡呼，在雀躍。
【汲取到‘高純度’生命力10單位……】 【宿主身體強度微量提升……】 【宿主精神力微量提升……】
我并沒有將她完全吸干。
在她的生命力流失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時候，我停了下來。
我松開手。
劉悅像一灘爛泥，軟軟地倒在了地上。
她……變了。
原本光滑細膩的皮膚，變得松弛、暗黃，眼角甚至出現(xiàn)了一絲細微的皺紋。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(fā)，也變得干枯、分叉，失去了光澤。
僅僅幾十秒的時間，她仿佛蒼老了十歲。
她顫抖著手，摸著自己的臉，當她觸碰到那粗糙的、失去彈性的皮膚時，她發(fā)出了比剛才看到我時，還要絕望的尖叫。
“我的臉！我的臉！你對我做了什么??？”
對于一個視容貌為一切的女人來說，這比殺了她，還要殘忍。
我欣賞著她的杰作，心中充滿了復仇的快感。
“這，就是你背叛我的，第一份利息。”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聲音冰冷如霜，“別急，我們的游戲，才剛剛開始。”
我轉(zhuǎn)過身，不再看地上那兩個沉浸在痛苦與恐懼中的可憐蟲。
我走到窗邊，看著窗外那片灰敗、死寂的世界。
我知道，從我覺醒系統(tǒng)的那一刻起，那個善良、天真的林風，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
活下來的，是一個以生命為食，以復仇為目標的……怪物。
而這對狗男女，就是我踏上這條黑暗之路的，第一塊墊腳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