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從不讓我進的畫室里,收藏了一個大衛(wèi)雕塑。
生產完兩個月后,她忽然迷上了畫雕塑。
一個月有29天都待在畫室里,畫廢的紙張堆成了小山,連哇哇大哭的女兒都顧不上哄。
我忍無可忍,直接提出離婚。
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我。
岳父百思不得其解:“就因為竹心每天待在畫室里畫畫?”
我糾正:“是畫大衛(wèi)雕塑?!?/p>
岳母氣急:“我女兒辛辛苦苦給你生孩子,得了產后抑郁,她只是待在畫室里畫畫,顧不上孩子你請個保姆不就完了,多大點事兒?!?/p>
我沉默不語,仍然堅持離婚。
妻子沈竹心憤怒之下,一巴掌扇在我臉上。
“顧嶼白,我一沒出軌,二沒見異性,三沒做對不起你的事,不就是最近忙著畫畫冷落了你嗎?你至于嗎?”
她委屈的眼眶通紅。
所有人都罵我是負心漢。
我冷笑一聲,指著畫室的方向,面無表情開口:
“既然你說只有那具雕塑能滿足你,那我成全你好了?!?/p>
……
我把剛打印好的離婚協(xié)議往桌上一摔。
“簽字。”
沈竹心滿臉震驚,眼淚連連的看著我。
“顧嶼白!”
“你到底哪根筋不對?我不就是這個月忙著在畫室畫畫嗎,我承認我冷落你了,是我不對,我補償你還不行嗎?”
沈竹心聲嘶力竭的控訴我。
“你至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離婚嗎?”
我抬眼看向四周。
今天是我們結婚5周年紀念日。
借著這個日子,妻子辦了一場家宴。
美其名曰一家人熱鬧熱鬧。
可從頭到尾,沈竹心的目光從沒停留在我身上過。
就連交杯酒都是跟竹馬一起喝的。
我頓時覺得再這樣僵持下去,也沒意思。
“既然你也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事兒鬧大,那就乖乖簽字。”
我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話,懶得多說。
現(xiàn)場頓時陷入死寂。
在場的賓客全都面面相覷。
結婚5年來,圈子里的親朋好友都知道我們是模范夫妻,感情好的不得了。
沈竹心臉色變得灰白,她肩膀委屈的都在顫抖個不停。
“算我求你?!?/p>
沈竹心壓低聲音湊近我,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“嶼白,有什么事咱們回家再說,別在這里鬧了,爸媽擔心的。”
我冷冷甩開她的手。
“別碰我!”
見我態(tài)度如此惡劣。
所有人都變了臉色,冷冷的看向我。
岳父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摔,岳母的臉色也瞬間拉了下來。
沈竹心沒站穩(wěn)被我推倒,卻倒在她的竹馬楚昆杰懷里。
“顧嶼白,你還是個男人嗎?”
楚昆杰頓時炸了。
他上前一步扯著脖子罵我。
“你難道忘了沈竹心懷胎10月為你生了個孩子,她肚子上爬滿妊娠紋,整整一年連個覺都睡不好了嗎?”
“你忘了是因為你沒照顧到位,她得了產后抑郁好幾次鬧著要跳樓,是醫(yī)生說的讓她盡量獨處,做些喜歡的事情才能慢慢恢復了嗎?”
“眼看竹心每天專注畫畫,快要好轉了,你干嘛找她不痛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