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不想殺死我阿娘的,奈何她發(fā)現(xiàn)了沈清棠的秘密。
在聽到沈清棠說出自己的秘密后。
我徹底白了臉色,險些哭暈過去。
沈清棠說,五日前,她獨自一人去找了慕寒川。
那時,我因公務繁忙,并未回家。
那兩日我都是住在衙門的。
阿娘擔心慕寒川吃不好,做了飯菜給他帶過去。
剛進家門卻看到慕寒川與沈清棠抱在一起,神情迷離。
親眼看到女婿與別的女子有染,她驚叫一聲。
手中飯盒砰然摔落在地。
屋內(nèi)二人并未發(fā)覺發(fā)覺。
阿娘捂住眼睛,匆匆離去。
她離開后,慕寒川推開沈清棠,冷冷道:
“我心中只有疏雪一人,抱歉?!?/p>
被他拒絕沈清棠也不惱,只是眼神堅定看著他:
“寒川,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的?!?/p>
離去前,她看到家門口灑落的飯菜。
飯盒上寫的是我阿娘的名字。
倘若阿娘講這件事告訴我,定然會影響沈清棠的聲譽。
到那時,慕寒川將會徹底遠離她。
沈清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從外面找了一塊板磚。
半夜翻墻進了我阿娘家,趁著她還在熟睡,撬開房門。
于睡夢中將她生生敲死。
阿娘死命掙扎,慌亂間扯下慕寒川送沈清棠的珍珠碧玉耳墜,死死攥在手心。
阿娘死后,沈清棠將自己的痕跡小心翼翼清除,回到了自己家。
慕寒川不可置信望著她:
“所以你拿走那塊頭骨,并不是為了更好找出兇手,只是為了掩蓋自己殺人的事情?”
他往后趔趄一步,怔怔看著她。
沈清棠紅著眼說:
“是,倘若我直接和你說我便是那個兇手,你還會幫我嗎?”
慕寒川沉默了。
我恨恨盯著沈清棠。
倘若不是她,我阿娘便不會枉死。
是她,生生毀了我的家。
若不是衙役攔著,只怕沈清棠早就被我打的頭破血流。
慕寒川將我抱在懷中,眼眶通紅:
“疏雪,你先冷靜...”
我伸手,重重扇了他一巴掌:
“慕寒川,若不是你對沈清棠毫無邊界感,讓她生出非分之想,我阿娘會枉死嗎?”
他的臉被我重重扇向一邊。
嘴唇囁嚅,再也沒有說話。
我絕望盯著他,字字泣血:
“慕寒川,倘若時間能重來,當初我說什么都不會嫁給你?!?/p>
他身子猛然一僵,淚水大顆大顆落在地上。
我卻再沒了一點心疼。
沈清棠因故意殺人,被知縣處以斷頭之刑,明日午后問斬。
至于慕寒川,念在他并不知情的份上,從驗尸官降為仵作。
此后,再不得晉升。
當晚,我夢到了阿娘。
阿娘在夢中笑著對我說,她終于能安心閉眼了。
臨走前,她說,要我好好活下去。
倘若我因為此事而喪失了對生的希望。
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得到安息。
我哭著說好。
醒來后,慕寒川跪在我床前,不發(fā)一言看著我。
“疏雪,對不起?!?/p>
他嗓音沙啞,雙眼布滿血絲。
我罕見沒有同他計較,只是說: